他又轉身，走回了剛才拐角的地方。
王亦煒和李裡還在那裡兒。
江堯眸光瞥見李裡臉上的傷，臉色倏地冷了下來，“王亦煒，你他麼的打了李裡？”
王亦煒張了張口，卻發不出一點兒聲音，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江堯。
他打了李裡這是事實，可是那件事也有牽扯了江堯啊……
江堯這態度，很顯然是在護著李裡。
江堯冷呵了一聲，隨即大步走上前，扶住了李裡，“沒事吧？”
李裡輕輕地搖了搖頭，“沒……堯哥，你別……”
“知道了。”
江堯直接打斷了李裡的話，不耐煩的情緒很明顯。
他知道李裡想說什麼，無非就是讓他不要跟王亦煒計較……還有那件事。
“堯哥，李裡都做了那樣子的事情，你為什麼還要護著他？”
王亦煒死死地盯著江堯扶著的那個男生，眼圈都泛起點點猩紅的血色。
大概是氣的。
江堯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他那雙眼型漂亮的鳳眸，眼底皆是對王亦煒的失望。
他原本以為，讓李裡主動去和王亦煒說清楚情書那事，他們之間的關係就不會鬧僵了。
可是，現在看來，是他錯了，他就不該讓李裡來找王亦煒解釋。
因為昨天李裡已經把事情都跟江堯交代了，所以他自然能理解李裡的苦衷。
而且他也答應了李裡，會幫他保守住那個秘密。
但是，李裡和王亦煒現在鬧成這個樣子，要是他們因為他而反目成仇了，那……
江堯神色不虞，“王亦煒，我早就知道了情書是李裡換的了，我都能原諒他，你為什麼不能？你以為你有什麼資格打他？”
少年的嗓音又冷又沉，不難聽出，他現在已經生氣了。
胃部隱隱發痛，李裡的臉色又白了些。
李裡一直在捂著自己的胃部，“算了堯哥，這件事確實是我的錯，亦煒打我，那也是我活該的。”
他的聲音因為身體的緣故，聽起來很虛弱，有一種說不出的無力感。
王亦煒被江堯說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各種情緒交雜在一起。
江堯懶得理他，扶著李裡，徑直從他的身旁越過。
王亦煒看著他們倆離開的背影，又惱又悔。
他是不是真的太沖動了？
可是，哪怕是再多的後悔，也否決不了他打了李裡這個事實。
所有的說辭都變得那麼蒼白無力。
……
江堯把李裡送到了醫院，還找了胃癌方面的醫學專家，來給他看病。
vip病房裡，李裡有些受寵若驚，“堯哥，謝……謝謝你。”
江堯面無表情，點了一下頭，“嗯，不謝。”
“堯哥，其實……你沒有必要為我做這些的，我都聽醫生說了，胃癌是很難治好的。”李裡苦笑。
他現在都已經這樣了。
他不希望江堯為他的病浪費太多的錢，沒用，他已經沒有治好的可能了。
江堯願意繼續把他當兄弟，這就夠了，人情他是欠下了，至於能不能還……他哪裡敢保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