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亦煒聽到梁湊叫了江堯的時候，面上劃過一抹不自然。
他和江堯……今天才鬧過一頓，現在突然又跑去找江堯請教數學題，貌似有點尷尬啊。
江堯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尷尬的，他隨手抽了張草稿紙，看都不看題目一眼，懶懶散散的在紙上寫下了幾個數學公式。
“自己看。”
江堯把紙和筆都扔回給梁湊了，沒有再看他們一眼，自顧自地做起了自己的事情。
難得江堯這次沒有玩手機，而是很認真的拿起了筆，特意從筆記本上撕了一張好看點的紙。
江堯在紙上寫寫畫畫的，也不知道他寫了點什麼，似乎覺得不夠好，隨手又揉成了一團，丟到了地上。
地上已經有好幾個他丟棄的紙團了。
不知道搗騰了多久，江堯才放了下手中的筆，他捏著那張紙條，唇角不自覺地帶起了一點兒弧度。
上完晚自習以後，江堯沒有直接走人，而是跟著梁湊，再一次來到了高二教學樓。
等梁初。
梁湊一臉八卦，“堯哥，你剛才揣進口袋裡的東西，是什麼啊？”
江堯沒回他話，目不斜視地盯著教學樓樓梯口的位置。
“堯哥……”
“別問，你問了我也不會說。”江堯不耐煩，敷衍了事地應了一句。
可是，江堯不告訴他，他更加好奇了。
誰叫他剛才不小心就瞅見了江堯往口袋裡收東西呢。
說句實話，梁湊覺得江堯剛才收起來的那東西，挺像是情書的。
但是他沒有膽子，不敢問出口。
梁初這次下來的很快，一下來，她就看到了江堯。
梁初：……江堯，怎麼又來了？
江堯很自然地走上前，同時還擠掉了旁邊的梁湊，讓他落在後面。
“梁小初，這裡。”江堯笑著，那雙淺棕色的瞳眸漸漸染上了溫柔。
只有在跟梁初說話的時候，才會見到這樣子的江堯。
梁湊真的好想吐槽江堯，梁初是他親姐，又不是堯哥的姐姐，堯哥那麼殷勤幹什麼？
追女孩子不應該是先討好她身邊的人嗎？
但，梁湊不知道的是，他自己是一個能被錢收買的人。
江堯要討好他，那還不簡單嗎？
給錢就行了。
江堯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頭惡狠狠地威脅了梁湊，“你，一邊兒待著去，我找你姐有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