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義君,那幾個人消失了。”跟進來的島國馭鬼者,紛紛看向前方領頭的青年男子。
被稱為英義的馭鬼者眯起眼睛,隨即掀開右手遮擋手臂的衣服,露出一張歪歪扭扭的嬰孩紋身,青紫色的線條下,皮肉似乎早已乾癟了下去。
他注視著前方,左手拿起一把匕首劃破紋身的面板,下一刻,一聲嬰孩的啼哭響徹鬼谷。
就在這時,距離最近的一個墳包忽然塌陷,隨後,剛剛說話的馭鬼者被扯到地下,根本沒給其他人反應的時間。
啼哭聲還在繼續,那塌陷的墳包重新隆起,彷彿剛才發生的一切都與其無關。
“英義…”
一個女馭鬼者想要說些什麼,卻被英義伸手製止:“附近有一隻很強的厲鬼,聲音探尋下,這附近五十米墳包下的厲鬼,都處於一種宕機狀態。”
“剛才扯下羽的東西,不是這些厲鬼乾的,先撤到入口,我要用鬼域覆蓋探查。”
與此同時。
白沐死死盯著張龍從墳包扯出的活人,剛才他在那隆起的墳包下聽到啼哭聲,張龍沒有絲毫猶豫,伸出手,面板迅速變得暗紅。
緊接著,他把手伸進墳包,下一刻就扯出了一個活人,看著那人的樣子和穿著,好像是島國的馭鬼者。
“白隊,這是活人。”張龍習慣的叫了聲白隊。
白沐沒有在意,只是冷冷那人道:“你是島國的馭鬼者?除靈社的人?還是島國散落馭鬼者?”
羽搖搖頭:“我是太陽國…”
啪
話音未落,溫言就給了對方一巴掌道:“你滴,口音出賣了你。”
“如果不說的話,就拿他探路吧。”白沐轉過頭盯著墳包,心中對這裡有了一些猜測。
鬼谷不可能有活人存在,羽的出現,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有人提前來到了這裡,並且等著他們進來。
這樣的話,眼前的厲鬼,很可能是這些人引過來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把對方丟到前面探路,自然可以解開一些謎團。
可事實是他想錯了,羽在看到前方的厲鬼後,雙腿突然軟了下來:“我是除靈社的人,你不能讓我去送死,否則,英義君不會放過…”
啪
“屁話真多,不知道為什麼,我對你們一點好感都沒有,甚至有些時候想活活捏死你,別挑戰我的耐心,有話就說,沒話就去探路。”
對於島國,他們幾人沒有一點好感,就像是刻在骨子裡的厭惡,無法讓人提起交流的慾望。
見羽許久不說話,溫言直接將人提起,然後撐開鬼域把人都在那鬼的腳下。
羽想要求饒,可為時已晚,在羽觸碰到那隻鬼的時候,泥土再次掉落,同時,羽的身體逐漸灰白,最後消失在眾人眼前。
鬼谷入口前。
英義還沒撐起鬼域,就看到剛才恢復如初的墳包再次坍塌,幾人圍過去看了一眼,只見羽瞪大眼睛,口鼻中滿是夾雜著頭髮的泥土。
“就這樣死了?羽可是有一次替死的,怎麼會直接幹掉?入口處就那麼恐怖,我真的懷疑副社長是讓我們來送死。”
一箇中年人縮了縮腦袋,眼中充滿了驚恐和不安。
英義冷哼一聲:“不要議論副社長的決斷,我們的目標是古宅那幅畫,只要取走,我們就能拿到一個玉的資格。”
“是。”
說話那人聽後,額頭冒出一層冷汗,他清楚,惹怒了眼前的青年,下場比惹怒了副社長還要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