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直升機降落在澤市東城區外，此時，外圍已經被軍方接管，他們到了之後，各自先出示臨時刑警證件，這才進入第一層管控區域。
連續穿過幾個區域，幾人同時停下了腳步，面前，整座城市在黑雨的籠罩下變得霧濛濛的。
昏暗的街道上，不時傳來慘叫的聲音。
“怎麼回事？居民不是應該在家嗎？為什麼還有跑出來的？”
身後，一個穿著軍裝的中年人沉聲道：“我們接管城市時，驚動了不少人，他們都是跑出來求救的。”
白沐點了下頭，目光掃過被黑雨覆蓋的城市，最後定格在一個紙人的身上。
那紙人斜靠在樹下，面前擺放著兩個相同的紙人。
那是…紙人柳三！
“白沐。”
紙人抬起頭，一雙用畫筆勾勒的眸子毫無生氣。
白沐拿出煙點燃，隨即走到柳三身邊坐下道：“久仰大名，我以為你會真身前來，沒想到還是一個紙人過來的。”
“你似乎很瞭解我？”
“並沒有，知道的越多，越是看不透，對了，我沒有看到黑雨中夾雜紙錢，是鬼域又發生了變化？”
在神秘復甦的世界，能讓白沐忌憚的人很多，其中之一就是面前的紙人柳三。
李樂平那傢伙容易讓人忽略，但至少還是真人或者真名出現的。
可眼前的傢伙，真身從來沒有出現過，他嚴重懷疑這貨的名字也是假的。
柳三轉過頭去看黑雨，半晌，他才說道：“我來到這裡四個小時，紙錢出現過兩次，每一次間隔兩小時左右，我估計下一次馬上就要來了。
這應該是特定的殺人規律，黑水的話還好，就遇到過一次。”
“兩種殺人方式？”
“不太可能，我是紙人的身軀，不能確定黑雨是否對活人有影響。”
白沐嗯了一聲，讓人找來一個盛水的器皿，走到黑雨隔絕的地方前，他用腳將器皿推了進去。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黑雨落在器皿中，並沒有積存下來，在雨水劃過器皿後，黑雨便瞬間消失。
他抬頭看著天空，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大膽的猜測。
黑雨很可能是在迴圈，在雨水落下後，會瞬間消失重新迴圈到鬼域上空繼續下落。
這樣的話，雨水便會源源不斷，那紙錢會是什麼方式呢？
現在他需要確定紙錢和黑雨的攻擊性，貿然用紙人進入，只會浪費生命。
想著，他拿出鬼燭點燃，火苗竄起，四周依然平靜，顯然，黑雨並不存在殺人規律。
就在他轉身的時候，鬼燭忽然晃動了一下，緊接著，蠟燭燃燒的速度翻倍增長，短短兩秒的時間，蠟燭燃燒掉二十分之一。
“紙錢，是紙錢！”
第四個小時，紙錢如約而至，白沐吹熄蠟燭後退，同時，他看到王嫣的身影出現在街道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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