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筱梅雖然剛才那麼憤怒,雖然也殺過殭屍,雖然自詡是女漢子一枚,可要殺人,她還是不敢的。丁偉然作為前jc同志,對付過各種歹徒惡人,可是卻不是行刑者啊,讓他殺人也是心有不忍。二子??呃,當我沒提??
最後只有白弧了,依照丁偉然的想法,白弧手勁那麼大,掐了脖子一折,也算是死得乾脆利落了,但白弧有自己的打算。
“那這人交給我吧,我去把他稍微處理一下。”白弧說完,就拖死人一樣把那孫子拖走了。
那孫子自然是各種哭喊咒罵,可是,這幢樓裡能自由活動的殭屍已經一個不剩啦!至於活人,也許有,但沒人救他。
白弧過了一個小時才回來,感覺氣色不錯,但表情卻很難看。
丁偉然見了就問:“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這種表情?”
白弧不說話,盯著丁偉然看,看得丁偉然毛骨悚然。等他忍不住要抗議的時候,白弧卻大大地嘆口氣,轉移了視線。
果然是不一樣的物種啊!人類體溫大約比她的高15攝氏度左右,心率是她的四倍,血液流動的速度也比她快很多,而且,人類的血液比她的要活躍很多很多。她的血液是非常鮮豔的紅色,非常濃稠,幾乎呈黏液狀,也不知道究竟含有何種物質,令他的復原能力幾何倍增強。
白弧心中有短暫的失落,雖然他也不理解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她知道自己曾經是人類,可以前的事情她幾乎都忘記了,雖然最近似乎有記憶回籠的傾向,但於她而言就如看別人的人生一樣,引動不了她的情緒。
失落過後就是隨性,白弧瞭解自己的強大,強大意味著可以行走在更廣闊的空間,她活著的時候,一直是籠中囚鳥,現在半死不活了,必要出去走一走。
三人一犬稍作休息,就準備繼續向目的地進發,離開單元樓的時候,一對父子找上了他們,希望能結伴同行。
“你們好,我叫沐合,是一名鈔車押送員,這是我兒子,叫沐衛亞。”中年人大概五十歲不到,目光炯炯,身姿挺拔。相比之下,他的兒子就顯得孱弱了很多,厚厚的鏡片遮擋了大眼睛,臉色有些蒼白,身材倒是高挑,比他老爸還高出半個頭,但略顯單薄了,整個人看上去很靦腆無害。父子倆一人拿一把斬骨刀防身。
丁偉然接受了父子倆的組隊申請,主要原因是他在沐合的身上嗅到了同行的味道,一問之下,果然發現沐合居然是一名退役兵,曾經所在的番隊還是鼎鼎有名的,因著這份自豪,退役多年,沐合也沒落下一身本事。丁偉然和沐合親近了很多,一陣交流下來,沐合知道丁偉然他們計劃去武裝部隊拿武器,於是建議道:“武裝部隊那邊肯定很多人都想去,我提議去我們押運公司,押鈔車和武器都有,而且押運公司不是很好找,目標比較小,我們機會比較大。”
丁偉然一想,的確有道理啊,押鈔員一般配的是散彈槍,裡面填充的是小鋼珠,對殭屍的殺傷力有待商榷,可是至少能轟翻它丫的。押韻車的質量應該也比一般的小車好,而且車廂夠大。
思至此,丁偉然一錘定音,改道押運公司!沐合帶路,人和狗都跟著,沒想到那押運公司居然不算遠,就隔了兩個片區,而且外面完全看不出來是押運公司好麼,招牌那麼小??
災難爆發之時是晚上,這時候押運公司只有幾個安保人員,此時自然是不見蹤影了。靠著白弧的暴力手段,一行人暢通無阻,直奔押運車庫。
車庫入口處的地面有不少血跡,甚至牆上還有一個個血掌印,在昏暗不明的手電筒的光線下顯得分外滲人。沒走多久,就看到一隻垂死的殭屍。
之所以說是垂死的殭屍,是因為這死者雖然變成了殭屍,但是身上幾乎只剩下骨架了,但由於脊椎和頭部完好,所以還是變異成了殭屍。
沐合一言不發走上去踩斷了殭屍的脖子,臉色很難看。丁偉然猜測那人是沐合認識的,也不好多問。
順利拿到車子,直接開到押運公司門口,馮筱梅和沐衛亞留下看車,三個大男人進去拿槍。散彈槍很重,沐合和丁偉然一人拿五支外加子彈五盒,這已經是兩人不影響動作的負重極限了。白弧在裡面繞了繞,抱了n支槍摞在一起,用不知道哪裡翻出來的捆紮帶紮成一捆,然後槍口朝下,像背柴火一樣背在身上。他又找個了袋子,把子彈從盒子裡倒騰出來,裝進袋子裡,直到裝滿為止,才心滿意足地掛在脖子上,招呼旁邊目瞪口呆的兩個人跑路。
白弧身上的負重應該遠遠超過了一個正常人能夠承受的,但丁偉然兩人卻發現白弧仍輕鬆得像空手而行的樣子。而且,丁偉然發現自己其實也能帶走更多的槍支,身上的重量並沒有他想象中那麼重,但槍械庫已經被白弧搬空了。
三人出來就發現,外面的兩人一犬在與人對峙。
對方一夥人似乎全是漢子,為首的三人手上有槍,身上都有打鬥過的痕跡。事情的起因是,馮筱梅被對方的兩人看到了,邀請他加入他們一夥人,馮筱梅當然不願意,沒想到對方竟然想硬搶,沐衛亞雖然看著柔弱但男子氣概還是有的,護著馮筱梅不讓對方搶走,旁邊二子也衝著對方低吠。對面不耐煩了,掏出槍來威嚇,如果不是怕引來殭屍估計現在二子已經沒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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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弧還沒發作,沐合已經開口了:“老趙!”
對面三人中,站得最靠後的那位中年男人看過來,一愣,隨即露出一種激動又難堪的表情。
“老趙,你們這是???”沐合在自己兒子和另兩名男人之間來來回回看了幾眼,向老趙拋去了詢問的眼神。
老趙只能露出一個苦笑。災難爆發時,他正在街道上和兩三好友吹牛,一邊抱怨近幾天身上的不得勁,一邊說著“想當年”,沒成想,一位好友說著說著就抽搐著倒地了,他以為好友突發羊癲瘋,趕緊打120,另一位好友出於醫生的職業本能,於是上前檢視,結果不知怎麼,被倒地的那個一口咬住了脖子,氣管破裂很快就死了。老趙是個退伍兵,直覺告訴他眼前是一場前所未有的危機感,這時他發現周圍已經亂起來了,在大腦做出反應之前,身體已經自有反應。他飛快地衝回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