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漸行漸近的腳步沉重有力,一聽就知道這是個男人。
白弧深呼吸幾次,試圖讓自己忘記現在沒穿衣服的窘況。如果她因為果體而手抖了,很可能就再也沒有逃跑的機會了。
我暈了,我暈了。白弧自我催眠,放鬆了身體,任由自己以一個十分不雅而柔弱的姿態躺倒在地上。
雖然她現在渾身雞婆疙瘩都已經站起來了,但還是要苟住,靜靜等待致命一擊的機會。
門被推開,又被關上。
一個赤果著上半身的男人走了進來。他五短身材,卻特別壯士,像一個矮墩墩的石頭,身上的面板黑得發亮,脖子處一圈紅印子,是擦汗擦出來的。
男人還沒靠近白弧,她已經聞到一股燻人的汗味。
特麼的不洗澡就來。白弧放緩了呼吸。
這種山裡的男人花錢買女人,純粹就是為了傳宗接代,想要他們對買來的女人有一點點尊重,那是不可能的。對黃大來說更是這樣。
他的母親也是父親從山外買來的,生下了他們兄弟四個。印象裡,母親沉默寡言,看著父親和他們的眼神,淡漠又隱含著恨意。
但沒有關係,反正母親是家裡地位最低的人,父親時不時就要打她一頓出氣,嫌棄買她花了很多錢,長得又不好看。隔壁老叔家就多花了一點錢,買回來一個大美女,也就是他的老嬸。
黃大記得,自己五歲,大弟三歲的時候,母親曾經計劃逃跑。她非常不捨地抱著自己,又抱了弟弟,說著什麼以後不會再見,媽媽愛他們之類的話。他學給父親聽了,母親的逃跑計劃就失敗了。
那次之後,母親又嘗試逃跑了三次,每一次都被父親找回來狠狠打一頓,最後,在他十六歲那年,母親終於被父親打死了。
死也就死了。
父親說,有了他們兄弟四個,花的錢已經夠本了,他們家太窮,少了母親一個他們兄弟每人還能多吃兩口飯。
黃大覺得,父親說得對。
山裡雖然窮,但很自在,他還挺喜歡山裡的生活,只是有一點,不好找媳婦。
他和弟弟們最後決定,買一個女人。
其實他們也想一人買一個,但那樣花的錢太多了,要攢好多年,而且買回來還要養著,那就更費糧食了。反正,他們兄弟四個從小一起長大的,也不介意,買一個就行了,大不了多生幾個孩子。
隔壁老叔家兩個兒子也是這麼幹的。
黃大送走買賣人彭嬸兒後,匆匆吃完飯就迫不及待過來了。
他們兄弟四個已經計劃好了。今天輪流當新郎,從明天起到她生下第一個孩子,這個女人都暫時只屬於他。
這樣一來就能分清孩子爹是誰了。
黃大推開被騰空的,原本是堆放雜物的倉庫,看見那個被買來的女人仍舊一動不動躺在地上,與自己黝黑髮亮完全相反的膚色,不,與很多同樣被賣來這裡的女人也不同。
他覺得這錢花得很值,因為他只比隔壁李家兩兄弟多花兩萬塊錢,就買到了一個比那家女人和他母親都要漂亮的女人。
他關上門,湊到女人身邊,雖然女人的頭髮擋住了臉,但他知道那張臉很漂亮。
黃大伸出黑黃粗糙的手撥開女人的頭髮,仔細看了看,覺得女人越看越好看。他的手忍不住開始和諧和諧和諧。
白弧心中怒火沖天,但咬牙忍著。現在還沒到出手的時候,她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