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弧將被子拉過頭頂,憋不住,笑成了個傻子。
哈哈哈哈,她能說什麼呢?
術之所以不能對人使用,是因為你們都不是六指兒!
哈哈哈哈,白弧真的是要被這個奇葩的設定逗笑死過去。
原主到底有多天才,白弧慢慢地從記憶中體會到了。
如原主所猜想的,每一個或兩個手勢構成一個單詞,魔物在這些手訣裡其實是有指代的,只不過,在每個手訣裡都不相同,在簡化過的手訣裡就更看不出來了。
但“人”在手訣裡的指代則特別簡單,就是第六指的指尖。
想到這裡,白弧又樂了。
術這種神奇的能力,自有以來必定被無數人花費了無數時間研究,可能也有人發現了其中竅門,奈何不是六指兒。
白弧笑完了,又有些感嘆。
你說這孩子,明明發現了這麼重要的事情,也沒跟人說。如果是因為被忽視而不願意說,也就算了,她居然也沒拿出來對付那些欺負她的人。
如果換成是白弧……她陰測測地笑了。
原主雖然沒有用這術對付那些熊孩子,但白弧可不會讓他們太好過。不說什麼替原主報仇的話,就白弧自己,如果不將那些熊孩子收拾服帖了,也不會有安寧日子過。
笑得肚子疼的白弧這一晚睡得十分香甜。
第二天,白弧被婢女準時叫醒。
洗漱完畢,白弧帶著課本出發,一出門就被那銀閃閃的樹葉照了個眼花。
白弧的舍間位於女子排房二樓的中間位置,她下了樓,還要經過一段長長的排房才能走到外面。
再次經過白芷的房間,白芷就像算了似的,在白弧經過的當口開門出來,瞪了白弧一眼,然後走在前面去了。
白弧才懶得理她,按照自己的節奏,在饗廳吃了早餐,再步行到課舍。
此時,已經有不少學生端坐在課桌後,白芷也不例外。
白弧從記憶裡找出自己的位置所在,也端端正正跪坐下來。
渾厚的鐘聲驀地響起,迴盪在這整片園林。鐘聲一共響了三下,這是上課鈴。
在白家族學裡任教的,多數都是白家人,少數是能力出眾的散人。
教授白弧他們的是一位中年大叔,在座的這些學生們,多半要稱呼他為一聲族叔,也有要稱呼他為哥哥的,還有的得稱呼他為爺爺。這位大叔的左臉被烙了半個巴掌大的疤,據他自己所說,這是他在參與一隻五級魔獸的圍剿戰中,被魔獸所傷。
他還說,僥倖傷的是臉不是手,否則,他就無法在這裡擔任教職了。
也是,沒了手如何給學生們示範掐訣成術呢?
雖然跟學生們都沾親帶故,但這位名為白沾的大叔還是很嚴厲的。
在課舍溫習了一遍一級伏魔咒之後,沾先生就帶著學生們前往校場進行實操訓練及考核。
校場上已經擺好了十二隻籠子,每隻籠子裡有一隻低階魔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