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記著,可以吵架,但不能砸東西,不能摔門就走,更不能動手。兩個人都要好好的。”
酒蒙子像個無聊且油膩的中年,迫切把自己並不豐富的人生經驗傳遞給後輩。
然而這些經驗,在後輩們看來,只不過是前人失敗的體驗而已。
正如厲真言,她認為自己跟慕容狄一輩子都不會吵架。
兩個人就好似蜜糖一樣,怎麼可能爭吵呢?
也許偶爾會有意見的相左,但只需要看著對方的容顏,就大概忘記了爭吵。
酒蒙子嘮叨了一陣,嘆息一聲,“你們少年人,終究沒有經歷那麼多,我真的希望你們不要重蹈覆轍。可偏偏你那麼像她,他又那麼像我。”
酒蒙子的話讓厲真言徹底迷糊了。
要知道語言不是文字,會造成很多歧義。
厲真言無法透過聽,判斷出很多內容。
她只是覺得,這個酒蒙子大概是喝的徹底傻了。
“先生不會是專程過來提醒我這些事的吧。”
厲真言最終還是忍住耐心,詢問起對方的目的。
“當然有一些事情。”
酒蒙子走了前一步,並指為劍,直接點在厲真言眉心。
這個動作對於厲真言來說很是恥辱。
畢竟在她看來,這有輕薄的嫌疑。
“不好意思,冒犯了。”酒蒙子動作很快,沒有給厲真言反應的時間。
“我知道你們此行所作的事兇險無比,特別是你要去到那個地方,所以我傳給你一道劍氣,關鍵的時候,只需大吼一個‘叱’字,便可以保護你的性命。”
“保我性命?”厲真言很是懷疑,不過她還是好奇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又知道我要去什麼地方?”
“我是沒用的阿吉,我知道你要去開啟一個寶藏,我也知道那串項鍊就是信物。不過既然是寶藏,就一定有人覬覦,有可能是外人,也有可能是自己人。”
說完,酒蒙子向著遠方走去。
他走的很慢,偏偏又很快,好似一縷煙塵,消散不見。
而厲真言卻反覆叨唸著一個詞:“沒用的阿吉!”
......
厲真言的目的地離幽竹關不遠,離此地約莫有兩三百里的路程。
那是一片湖泊,到了季節,會出產一些魚類,不過肉質很差,所以少有漁民。
厲真言施展輕功,不肖半日便可以到達。
但這她還是不滿意。
她希望可以像女君武驚鴻一樣,直接撕裂虛空,穿梭其中。
那才是真正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