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不苦，男，三十三歲。北莽奴隸，被賣到玄囂皇朝。後在當地一個幫派中做雜工，修煉過......”
“玉晨，女，二十五歲。南楚商人之女，家道中落，被賣到......”
“海洪泉，難，四十歲。玄囂皇朝武者出身，後加入某幫派任白紙扇......”
武驚鴻看著手中的一些卷宗，問道：“這些都是顧石頭拷問出來的？”
“是的。”鐵玉堂道：“顧石頭辦事利落，本來作為行動部，他是不能參與拷問的。
但他主動申請，我考慮到他的個人意願和能力，才讓他加入。
誰知他簡直是這方面的天才，各種辦法層出不窮，直指人心，讓這些跟辛不苦有交集的人很快就招供了。”
武驚鴻放下卷宗，對這次青鳥司的表現還算滿意。
雖然一開始的抓捕行動有些失敗，死了玉晨跟洪海泉、辛不苦三個重要的人。
還死傷了幾個青鳥司的兄弟。
但後續工作進展順利，順藤摸瓜，找出了很多一條線上的暗諜。
武驚鴻放下卷宗，看鐵玉堂面色有異。
於是武驚鴻道：“有話直說，在我這裡可以直言不諱。”
鐵玉堂道：“顧石頭這次立了大功，雖然還不確定到底有沒有漏網之魚，但不可否認石頭的表現。”
武驚鴻明白鐵玉堂的意思，“你想給顧石頭請功是吧。”
鐵玉堂道：“是的，他是當年玄機樓培訓出來的，為人忠直熱血，未婚妻也是青鳥司的文職，家世清白。
這些年他屢立功勞，我覺得應當有賞賜。”
武驚鴻道：“我如今將青鳥司單獨分立出來，就是不希望個人牽扯太多。
你可以去找卞玉山，他是少卿之一，負責青鳥司日常事務，此事合該歸他管。”
鐵玉堂知道武驚鴻公私分明的脾氣，立刻道：“屬下明白。”
而後，他躬身離開。
武驚鴻等到他走之後，才把卷宗繼續拿起來，去看下去。
她的心其實沒有那麼高興。
因為武驚鴻隱隱有一種感覺——太順利了。
順利的讓人覺得恐懼。
顧石頭的名字是武驚鴻賜給他的。
她也算是瞭解這個青年。
顧石頭很優秀，強在忠誠和行動力，以及不俗的武道天資。
武驚鴻不禁自問，除此之外，他的審訊天賦真的這麼厲害嗎？
這就是諜報部門最大的問題，不被信任，也永遠無法得到信任。
武驚鴻想到不久前，跟郡主閒聊時的內容，於是武驚鴻道：“來人，傳呂清寒。”
片刻後，呂清寒來了。
不過她進門後，武驚鴻卻覺得她有些不對勁。
武驚鴻關切的問道：“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