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卞玉山莫不是瘋了,這不是要把青鳥會從女君手上給分出來?
你看著吧,他恐怕活不過今天,青鳥會中可是有不少高手。
還有玄機樓,我聽說他們當年都是殺手出身,連明劍山莊都敢去刺殺。”
“我怎麼聽說,這卞玉山一直住在星辰道宗裡,現在星辰道宗水潑不進,連只蒼蠅都得按照郡主的命令辦事。卞玉山恐怕早就被收服了。”
“誰說不是,咱們就老實兒的看著吧,沒準一會出什麼么蛾子。”
兩個站在角落的朝臣偷偷聊天。
這只是冰山的一角。
可以說,卞玉山已經讓整個朝堂都動盪起來了。
卞玉山沒有武道在身,這些議論的聲音圍繞著他,也能聽到只鱗片抓。
到饒是如此,已經讓他感受到莫大的壓力。
但他已無所畏懼。
武驚鴻任由群臣議論,似乎並不在意。
她此刻表情平靜,誰也搞不清楚她的所思所想,因此反而沒有人敢出來說話。
這其實不是武驚鴻願意看到的。
她可以乾綱獨斷,但絕對不想萬馬齊喑。
她需要朝臣們都發揮力量。
不錯此刻不是武驚鴻整飭朝綱的時候。
她道:“卞玉山,將你的計劃詳細說來,若青鳥會真的改組為青鳥司,做什麼用途,對乾國有何利好?”
卞玉山道:“青鳥司,取青鳥二字,除了延續青鳥會之名外,還意在它是與朝堂各部不同。
臣認為,我乾國與列國,最大的不同就是重視律法。
所以,青鳥司乃是為了護法而立,這也是當年少相商君的遺願。”
這時候,有朝臣出來反對,這是一個年輕人,透過科舉進入乾國。
他越眾而出,說道:“臣有不同意見。”
他朗聲說道:“我乾國有專門掌管刑律的官員,各地也都有差役,從未出過差錯,此時單獨設立青鳥司,豈不是要跟他們形成衝突?
到時候權利如何劃分,職責如何區別?”
卞玉山面不改色,對於這個問題,他想的很清楚。
而且,他對青鳥司的定義同樣很清楚。
於是他問道:“青鳥司並不處理地方案件,只負責核查,防止有冤假錯案。
另外,青鳥司更多繼承青鳥會的職責,處理武者與江湖所涉案件。
這一點大家也知道,列國武者眾多,他們的本事,不是地方差役所能對付的。”
卞玉山很聰明,沒有直接說出自己的目標。
他明白,這需要徐徐圖之。
那名官員聽到卞玉山的話,沒有反駁。
或者說,他根本反駁不了。
這是列國頑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