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錯了。”
武驚鴻善於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並且改正。
這是一種美德。
然而，她還是抓住李玄機的胳膊，狠狠的咬了一口。
另一邊，小獅子有樣學樣，也嘗試張開嘴，去咬李玄機。
“疼！疼！疼！”李玄機慘叫，然而他的手還是盡力僵著。
他害怕突然用力會打到武驚鴻。
雖然後者的實力，根本不會被打到。
等到武驚鴻消了氣，才道：“既然這條路不行，咱們就要想其他辦法。”
李玄機道：“剛剛你這一咬，給我弄明白了。咱們倆有些陷入誤區了。”
他重新拿回竹簡，道：“這些人，的確是倒向了米太后，但適當的朝堂爭端，未必沒有好處。
我們要的是一個高效、忠誠於乾國的朝堂，能夠將政令順利傳遞，如此而已。”
武驚鴻道：“願聞其詳。”
李玄機道：“自上古聖皇時代開始，從禪讓到家天下，其實都是人治。
君王賢明，則天下太平。
君王不賢明，則天下大亂。
乾國重法，已經是亙古未有的壯舉，可以說憑藉制度的優越，乾國必然越來越強。
那麼，我們只需要保證現行制度的持續就好。”
“你的意思是，讓他們在我面前掌控的範圍內爭鬥？”
武驚鴻一下子通曉其中關鍵。
“不錯。”李玄機道：“你我壽命，比之正常人肯定要長一些，自然也就能讓乾國多強大一段時間。
但我希望你記住，凡事不可能盡善盡美，就算乾國真的統一天下，成為當年那樣的一統王朝，也必然有衰敗的一天。
這是歷史的規矩，不是人力能夠企及的。”
說到這裡，李玄機伸出手，輕輕撫摸武驚鴻的臉，“你要記著，你是人，不是神。
神靈是人們為了某種目的所創造出來的，他代表著美好的祝願。
而人是活生生的，不因力量的強大而改變，也需要飲食，也需要歡愉，也有私慾。”
武驚鴻笑了，“你好像比我更瞭解人，但你不是人呀。”
李玄機也笑笑，“我是不是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名單上這些人怎麼處理。”
話題回來了。
兩個人突然意識到，剛剛半日的爭論，毫無所獲。
“哈哈哈，果然，男女在一起，腦子都不會太好使。”
“那到底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