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趕忙接住他，卻發現力道之大，遠超她的想象。
緊跟著，看門人殺將過來，一下子就將姥姥跟黑山妖君一起刺穿。
黑山妖君厲害，勉強躲開，姥姥本身力竭，當場就覺得自己的力量在不斷流逝。
再這麼下去，恐怕姥姥即將命喪當場。
看門人哈哈大笑，站在蓮臺之上，道：“土雞瓦狗，也敢跟我戰鬥，今日我就告訴你們，到底都做了什麼。
你們先去掉我的勢力，這一點我無話可說。
再其後，你們去掉我的神性，那時候我的確很惶恐，因為我這一身的力量，都在神、魔合一，被你去掉神性，可不是簡單的失掉一半力量，而是失去了攻擊的特性。
再後來，魔性也你們用計弄掉，可以說我就是一個廢人了。
可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幹脆破釜沉舟，將毒性也捨去，將過往經驗統統合一，化作一門非神、非魔、非妖、非人的功法。”
看門人身前元氣匯聚，變成一柄利刃，“你們去死吧。”
利刃射出，眼看著就要將姥姥跟黑山妖君射死。
姥姥此刻已經奄奄一息，看著即將到來的利刃，也就安心的閉上眼睛。
她腦海中回想起很多事情。
漫長的生命，帶給她很多傷痛，也有很多快樂。
如果有人問她，她活夠了嗎？
她會回答，沒有。
她希望繼續自己的生命。
今後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還要再給那個人尋個傳人。
可惜，終究沒有今後了。
姥姥安心等死，但利刃的攻擊卻遲遲沒有落下。
反而有一股力量，滋潤著她的傷口，源源不斷的純粹元氣，變成妖魔之力，補充到她體內。
姥姥睜開眼，只見曹白衣站在她身前。
曹白衣手中是一疊書稿，正在逐漸焚燒。
巨大的力量隨著火焰而爆發。
“曹白衣，你瘋了，那是你的書稿，是千秋第一小說。”
聽到姥姥的話，曹白衣轉過頭，道：“沒什麼，千秋第一的小說，也可以燒掉，但如果沒有了你，我就沒有了一個朋友。”
“果然，我認識的，都是瘋子。”
姥姥想起了她的相好，想到了同樣受傷的黑山妖君，想到了曹白衣，想到了武驚鴻。
這群人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聚攏到一起。
她們原本沒有關係，沒有利益糾葛，因為投緣而相互守望。
甚至相互犧牲。
“小小碧眼狐狸，也敢在我面前救人。”看門人此刻戰力正強，再度施展發力，凝聚利刃，向曹白衣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