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飛塵的臉紅的如熟透的蘋果。
索然這個比喻一般適用於女子,但武驚鴻此刻想不到其他的形容詞。
“那種文字,我喜歡,那種氣度,我喜歡,那種悲愴,我喜歡。”
長孫飛塵一連用了三個“喜歡”。
武驚鴻在他一句句喜歡中,再也不敢承認自己的身份。
另一條路上,那個奪人大刀的茶博士又立起一座茶寮。
正準備將寫著“茶”字的旗子掛出去,就看到天上掠過一直飛鷹,盤旋一圈,落在他的旗杆上。
飛鷹神俊,腳上綁著一個小竹筒。
茶博士輕輕躍起,取下竹筒,拿出其中暗藏的信件。
他的眉頭一皺,“鷹眼老七已死?”
茶博士沉吟片刻,再不管已經立起一半的茶寮,向前狂奔,越跑越快,直到整個人漸漸化作流光,消失無蹤。
而他走後不久,茶寮迎風自燃,火焰竄起老高。
茶博士化作的流光穿梭如電,漸漸在官道上與一架驢車匯合。
車窗中伸出一隻如春蔥般的手指,撩開簾布。
“鷹眼老七被人殺了?星辰道宗當中怎麼可能有這種好手?”
車裡的人聲音嬌媚,是女子中的女子,任誰聽了,也覺得身上燥熱難耐。
“現在說這些都沒有用,同川君傳下指令,命咱們不論如何也要截住那群學子,必要時候,可以下殺手。到時候同川君自然會去彈壓各家勢力。”
“瞭然。你且先去調查星辰道宗的事情,我立刻聯絡其他人。”
車中女子撇下一句話,輕聲喊道:“架”。
只見小毛驢突然眼睛一紅,四個蹄子向後一蹬,驢車整個向前一竄。
而後,毛驢兩肋上漸生凸起,最後竟然破出兩根羽翼,猛地一扇,帶著驢車向半空飛去。
茶博士看著驢車飛走,冷笑:“飛驢?花裡胡哨。”
......
日頭漸漸垂低,官道上的光線也黯淡下來。
暮色彷彿給大地披了一層紗,雖然看得清東西,卻總是覺得昏暗。
武驚鴻當機立斷,叫長孫飛塵帶著人安營紮寨。
不得不說,這些少年雖然本事不大,但培養的極好,辦事利落,一旦有了主心骨,就是一直頗有戰鬥力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