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秦真的很溫柔。
他如一股春風,在這樣寒冷的夜,吹開呂清寒的心扉。
以至於整個青鳥會都變作溫暖的紅色,空氣中凝聚無數的泡泡,讓呂清寒迷醉。
黎秦治療完她,順勢牽起她的手。
“會長這般對你,肯定是因為最近外面事情太多所致,還望你不要多想。”
呂清寒聽到他的勸慰,甩開他的手。
“你懂什麼,武驚鴻本就是這樣的人,冷血無情。當年在飛仙門之時,她就是這般,屠滅不知多少弟子。”
呂清寒嘆息一聲:“可惜我們都服了三尸蠱這種毒藥,不能違抗她,否則...否則我真的想逃開。”
呂清寒越說越傷心,嚶嚶嚶的哭了起來,還撩起自己的衣服。
黎秦連忙閉上眼睛。
“看一下,你就知道我這些年過的是什麼日子了。”
黎秦聞聲,睜開眼睛,只見呂清寒露出的肌膚上佈滿了淤青傷痕,有幾處時間久了,漸漸變作焦黃顏色。
黎秦大驚,他沒有想到武驚鴻居然這般兇殘,隨意凌辱、毆打呂清寒。
他激動的又握住呂清寒的手:“你放心,我一定,為你偷出解藥,我一定讓你不再受這樣的苦。”
一時間,兩個年輕的心,似乎靠的更近了。
黎秦又留在呂清寒的房間裡說了會話,此時天色已經有些放亮,他不方便多留,匆匆離開。
他走以後,呂清寒立刻起身,毫無受傷後的虛弱。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可惜一副好破囊,奈何老孃不喜歡男人。”
說罷,呂清寒冷笑一聲,將不遠處的飛刀召喚到手上,於指尖漂浮,似游魚,似飛蟲。
呂氏飛刀的最高境界,是例無虛發,呂清寒做事,同樣遵循這個道理。
......
此後數日,武驚鴻起的都有些晚,昏昏沉沉的很少出屋,服侍她的也不是呂清寒。
她似乎沒有發現這件事,除了睡覺,便是專注著處理最近建立“招賢館”的事情。
直到這一天,雷方急匆匆的從丞相府趕回青鳥會。
“會長,不好了,有人告發咱們青鳥會私自剋扣軍械費用,用以建立您的行宮。”
雷方顧不得通傳,急匆匆的將這個訊息稟報給武驚鴻。
後者露出一個錯愕的表情。
因為青鳥會的賬目管理一向嚴格,不要說本來就不存在剋扣軍費的事情,就是存在,也不會被別人知道。
“何人所告?”
“是,貴族中的令狐家主,令狐雄。”
終於出手了。
武驚鴻知道貴族們的手段不會停歇,只是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召集青鳥會的人,議事。”
武驚鴻連忙下令,只是在他趕往議事廳的路上,就被攔了下來。
那日在王宮中被打的內侍帶來了贏無疾的王命:“大王請玉明公子立刻進宮,而且不允許您帶劍。”
內侍躬身,看似很恭敬,其實語氣中滿是挑釁。
武驚鴻是劍客,劍不離身是習慣,更何況,她本就有特權,進宮不跪,佩劍入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