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宏放看見陳墨,只能是一臉苦笑,曾經的生死敵人沒殺他,沒想到卻差點死在自己人的手裡,丟人丟到家了。
“白宏放,沒想到第二次見面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曾經我敬你是一條漢子,所以給了你一次機會放你回去,今天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是否願意效忠與我,你要想清楚,謹慎選擇你的回答。”
陳墨沒有任何威脅的意思,他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他已經給過他一次機會了,這次如果他再說一個不字,他也不會再心慈手軟,不能為我所用便是我的敵人,他不僅會殺了白宏放,他還會將所有楚人全部殺掉。
他沒有那麼多糧食去養俘虜,他也不能留下任何隱患,如果沒有人去勸降這些楚軍,那麼等待他們的結局便是成為供未來人類研究的化石。
白宏放是一個聰明人,他知道此時自己面臨的形勢,他悲憤又痛苦,想起範承業想要把他活活餓死在地牢他便滿心憤怒,枉他一心為國,拼命帶回了弟兄們,可竟然被如此對待。
另一方面,他又感到痛苦,縱然他被冤枉,可因為如此他就要背叛楚國嗎?
白宏放披頭散髮,低著頭不說話。
看出了他的猶豫,陳墨蹲了下來,小聲說道:
“你是不是覺得背叛了楚國?其實大可不必,我可以實話告訴你,你若降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將來我給你一個為楚國求情的機會,你也可以放心,我不會讓你以及你手下的兵去與你的昔日同胞作戰,言盡於此,儘快選擇吧,我的耐心有限。”
要是不瞭解陳墨實力的人聽到了這話,怕不會笑掉大牙,這人也太過猖狂了吧!?
但白宏放並沒有笑,他聽到了那震天動地的巨響,也見識過陳墨武器的厲害,他相信,陳墨的野心絕對不止光復大梁,他一定會成為整個大陸的主宰。
一旦把眼光放遠,白宏放的心境立刻不一樣了,他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看著陳墨,然後突然匍匐在地,“白宏放願降大將軍,從今以後只尊大將軍命令。”
陳墨哈哈大笑,扶起了白宏放,“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你是怕我把你交給別人,你放心,這個世界上除了我的命令,你可以不聽任何其他人的,以後只對我負責就行!現在我交給你一個任務,楚人有降兵五千,三天時間,我只留願意為我作戰的人,事先說明,我沒有多餘的糧食養俘虜。”
說完,陳墨轉身走了。
自有人帶著白宏放洗澡更衣吃飯休息,不用陳墨操心。
錫城不比龍城,畢竟龍城是以原來的水匪營寨為基礎改擴建的,規模比起已經有上百年曆史的錫城來說,小的如芝麻綠豆一般,直到陳墨在錫城中行走才發現這座城市有多大,騎著馬橫穿整個城市,足足用了一個時辰,雖然並不是快馬疾馳,而是溜溜達達的漫步,但也顯出了錫城的龐大了。
這次戰鬥對錫城的影響並不大,整個城鎮的基礎設施沒有遭到太嚴重的破壞,錫城有居民六萬餘人,人人歡歌載物,看見大梁的戰兵就往家裡拽,非要請一頓酒食表達謝意,總體來講,對於他們的進城,可以用眾望所歸來形容。
戰兵們一個個也激動的滿臉通紅,開戰以來,這些老兵們一直是被攆兔子一樣四處追趕,處處敗仗,這是第一次他們光復了一個自己的城池,內心的激動和自豪可想而知。
錫城的光復,對陳墨來講具有里程碑似的意義,從此算是扼住了入江口的咽喉要道,也算是徹底佔住了黃龍湖這片區域,拓寬了他的生存空間。
連續幾天,他召見錫城留下的原大梁官員和一些德高望重的老人,由於原城守早已經跑路了,他乾脆讓這些人推舉出來一人,讓他暫時管理錫城的民生。
縣尉壽康平被眾人推舉了出來。
壽康平麻桿兒一樣的人,身材消瘦細長,卻是生的濃眉大眼,一副剛正不阿的神情。
不過對陳墨,他還是恭恭敬敬的。
“壽康平,既然眾人推舉你,那麼便由你暫代錫城城守一職,管理錫城大小事務,待我稟明聖上,許你正式官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