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人怎麼也沒想到己方的決勝利器還沒開始表演就變成了火球,以至於前進的步兵方隊都驚訝的停下了腳步,一臉驚呆的回頭看著自家的後方。
火焰連天,不時有幾個火人嚎叫著從大火中跑出,只是跑了沒幾步就栽倒在地,頹然的扭曲著。
騎馬立於山坡上的黎光有目瞪口呆,繼而是沖天的憤怒,他是清晰的聽見了那兩聲脆響之後,自己的投石車陣地才陷入一片火海的,他知道,這一定是對面敵人搞的鬼,他曾在大梁圍城之戰中聽說過有人使用連射火器擊潰焦國軍隊的事,但畢竟沒有親見,未曾相信,想那大梁皇帝要是有如此神器的話又怎麼可能戰敗?
沒想到傳言竟是真的,對面的寨子裡一定有這種火器!
可那又怎麼樣,這種武器一定是少的可憐,根本就不能決定戰爭的走向和結局,他唯一的作用就是激怒自己。
他們成功了,現在自己很憤怒!
對面的寨子必須踏為平地,揪出那個搞破壞的混蛋,他要扒了他的皮!
“進攻!給我踏平敵營!”
黎光有怒吼著揮起了手。
旁邊的戰鼓突然之間加緊了鼓點,鼓聲一陣緊似一陣,這是讓步兵發起衝鋒的意思。
步兵統領一臉的懵逼,這特麼什麼情況?腦子叫驢踢了嗎?投石車都沒了,還進攻個錘子?這個時候應該撤退才對,這敵人都沒有受到打擊,火力完整,明知道吃虧還要往上衝?
只能說明,大將軍怒了,已經不顧一切了。
步兵統領只好咬著牙下了命令,調集盾牌手在前面嚴密保護,弓箭手放在後面對城頭進行壓制,利用僅有的梯子正面佯攻,再派人帶斧頭去砍爛那些木頭圍牆,只能是這麼辦了。
然而他的命令還沒來的及下,對面已經先潑來了一波箭雨。
商慶童大聲的指揮,兩百把戰弩分成兩批,一批射擊,一批裝箭,在二百多米的距離上就開始了射擊。
他瞄準的是敵人的弓箭手方陣,加之這麼遠的距離,遠沒有到達弓箭手的射擊邊界,越人弓箭手毫無準備,也無法還擊,這一波弩箭頓時射倒了百餘人,登時讓越人的弓箭手方陣大亂。
帶兵將領趕緊讓盾牌兵後撤掩護弓箭手,本來想要快速突進,但沒想到對方的弓弩射程這麼遠,只好想著穩紮穩打,把己方的弓箭手安全護送到射程內,再發起衝鋒。
這一下又便宜了龐倫的親兵小隊。
98K在這個距離上,可以很好的發揮,而且敵人磨磨蹭蹭,讓他們可以從容射擊。
龐倫把親兵隊散開,間隔兩米,儘量防止他們重複射擊目標,按照平時的訓練節奏,有條不紊的組織射擊。
“瞄準!”
“射擊!”
“瞄準!”
“射擊!”
……
規律又精準的打擊,迎頭痛擊頂在前面的盾牌兵。
越人的盾牌早就已經被證明在98K子彈的面前就像是紙糊的一樣,隨著龐倫的一聲聲口令,越人的盾牌兵成排成排的栽倒。
越人的隊伍很龐大,人數眾多,但這種毫無還手之力的捱打還是給步兵們帶來了巨大的恐懼,尤其是在盾牌都擋不住的情況下,越人的心裡已經在崩潰的邊緣。
對龐倫的親兵隊和商慶童的新兵們來說,這可是絕佳的練手機會,士兵們的動作越來越熟練,緊張和恐懼的心裡漸漸消失,信心暴漲。
箭雨一陣又一陣的潑向越人,98K恐怖而又有節奏的響聲似乎永不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