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猛然間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就像野獸的直覺,他想也不想,回身就是一刀。
噹的一聲大響,陳墨連人帶刀飛了出去。
好在陳墨臨危不亂,人在空中強行扭腰,最後穩穩落地,但握刀的手已經痠麻的不行,剛才差一點,自己的刀就脫手而飛了。
定睛看去,果然有人偷襲,最詭異的是,這人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議的地步,這周圍可以說千米範圍內一覽無餘,這人就彷彿從天而降,突然出現,鬼魅異常。
來人一副書生打扮,一綹山羊鬍,麵皮白淨,唇紅齒白,很有些出塵的氣質,只是他臉上那笑眯眯的表情,明顯充滿了戲謔。
龐倫和潘建飛大驚,齊齊怒喝,向那襲擊陳墨的人撲去。
然而兩個人更慘,根本連近身都做不到,來人只是揮了下手,兩個人倒飛而回倒在地上,竟似被人點了穴道一樣,僵在地上,怎麼也動彈不得。
眾親衛嘩啦一聲,拉栓上膛,齊齊將槍口指向來人。
也不知怎的,那人的身周突然多了四面又細又長的大盾,瞬間將他護在中心。
親衛們一輪射擊,乒乒乓乓,子彈打在盾牌上,只見火星四射,然而盾牌卻完好無損。
再一晃眼,盾牌和人全都消失不見,轟的一聲,周圍人群卻傳來慘叫聲。
離得最近的一眾親衛猶如被馬車撞擊一般,齊齊向四面八方飛出,落地時已是生死不知。
陳墨大怒,“住手!”
他這句話即是對自己的手下喊的,也是對這個怪人喊的。
他已經看明白了,這人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自己的那些護衛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恐怕還不等開槍就會被這人全部殺死,他絕不能讓這種事發生,他的親兵隊每一個人對他都很重要,他損失不起。
那人果然不動了,依舊笑眯眯的看著陳墨。
親兵隊藉此機會迅速靠近被打傷的同伴身邊,將他們拖走,遠遠的避開這裡,各自尋找掩體架槍瞄準怪人。
陳墨怒瞪雙眼,“你是何人?”
“楚劍宗,侯玉和。”
陳墨一呆,這個名字好熟悉,接著猛然想起來,侯玉和不就是自己一直在找的那個武城叛徒侯員外嗎?
原來這傢伙是楚劍宗的人,這麼說,他是早早便潛入到了武城中來,怪不得楚軍能那麼輕易的便控制了糧草重地武城,原來是有他這麼個臥底加內應。
“哼,又是楚劍宗,是不是你們楚劍宗的人都喜歡偷偷摸摸的從背後搞偷襲?”
陳墨氣的牙根癢,恨恨的罵道。
哪知這侯玉和根本不在乎,依舊笑嘻嘻。
“偷襲?不存在,我楚劍宗俾睨天下,對你出劍便已經是看得起你,便是我一人,在你這萬軍叢中取你首級,也是易如反掌。”
陳墨被這傢伙的厚臉皮氣笑了。
“你是我見過的第三個楚劍宗的人,也是吹牛逼最厲害的一個,不知道是不是劍法越糟糕的,牛皮就越能吹,你爺爺我的腦袋就在這兒,也沒見你取下來,難道你耍的是嘴劍?”
陳墨來自現代社會,雖然也是個正經人,但是罵人的功夫也不是這個年代的人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