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離開她房間，去了主臥。
慕曉曉靠著牆壁慢慢滑落，跌坐在地上，牆壁上很冷，讓她脊背發涼，渾身無力，心中很失落。
她倒是寧願他粗暴的發洩一番，雖然她的月事還沒幹淨，但她並不牴觸，總好過他轉身而去，對她不理不睬。
男子回到房間，脫下衣服，進了浴室，他的後背、臂膀、都有淤青，胸口還陣陣在痛，柳言對他下手的時候，力度很重，雖然他臉上沒傷，身上卻被打的不輕。
把浴缸放滿熱水，躺了進去，他的傷，從來都是自己一個人承受著，多年來，已經習慣了。
在浴缸中泡了很久，差點睡著了，從浴缸中起來後，穿上浴袍，想起了她，不知不覺的又來到她房間。
慕曉曉躺在床上，看似已經睡著了，眼角還掛著淚痕。
男子在她床邊坐了會，想為她擦拭掉眼淚，卻又不知道她的淚是為誰而流，停住了手，坐了會，便回了自己房間。
顧芳華送走客人後，急匆匆趕到醫院。
柳言已經躺在病床上，醫生說建議讓他在醫院觀察一天，臉上全是傷，鼻青臉腫，幾乎要認不出來了。
顧芳華心中一陣絞痛，“這是洛夜寒打的？為什麼啊？他為什麼要打你！”
因為柳程遠在，顧芳華有些歇斯底里，“我這段時間一直在努力，要修復你們之間的關係，我做的還不夠嗎？他為什麼還要打你？把你打成這樣？”
柳言嘴角抽痛，一說話就扯著痛，說的就慢了些，“媽，沒事，只是皮外傷，不要緊的。”
顧芳華一方面心疼兒子，一方面也在抱怨柳程遠，要不是他和別的女人生下孩子，現在也不會搞成這樣，“還不要緊？對了，醫生有沒出驗傷報告？我告他去！我不管他有多大的本事，這回，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柳程遠嘆了口氣，“算了吧，醫生也說了，只是皮外傷，休息幾天就好了，你就別搞事了。”
顧芳華怒道，“晚上吃個飯，讓我們在客人面前顏面掃地，一轉身，又把柳言打成這樣，這回，我一定不會放過他！柳言，告訴媽媽，哪裡痛？”
柳言嗷嗷叫著，“哪都痛，媽，我真的很痛。”
“媽媽知道，你別擔心，噢？”顧芳華心中憤恨不已，她在想，會不會是因為洛夜寒已經知道慕曉曉流產的事，是因為她？“他為什麼打你？”
柳言半真半假的說道，“他把你們趕出餐廳，我氣不過，就去找他理論，結果，就到小樹林去單挑，我、我打不過他，是我技不如人，怪不得別人。”
他是打不過，但也不至於被打成這樣，他是故意讓洛夜寒打的。
這麼說，不是因為那事？顧芳華不解，慕曉曉也說過，那些燕窩就剩下一瓶，也許被她吃了，洛夜寒並不知道吧？
不管怎麼樣，她都咽不下這口氣，洛夜寒生來就是她的死敵，其實，她知道慕曉曉喜歡的是洛夜寒，但她也看出來了，洛夜寒和慕曉曉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恩愛，反而是誤會重重，這一點，蘇曼也和她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