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瑞星正在這件事上生著氣,語氣暴怒,“她願意怎樣就怎樣,你就當她是一個普通的學員,該怎麼訓練,如何磋磨一個新人的銳氣,這些需要我教你?”
“洛少的意思是?”
“我沒有意思,我不認識一個叫沈書楠的藝人,我這麼說,你懂了麼?”
語氣裡是毋庸置疑的霸氣。
應該懂,還是不應該懂呢,朱芸一身冷汗的握著電話,還不等她想到回應的話,電話就戛然而止。
這是,鬧矛盾了吧。
看著正坐在鋪位上疊著那麼幾件簡單的衣服的沈書楠,朱芸皺了皺眉頭,她只聽說過有的人要想盡辦法的攀高枝得到一生的榮華富貴,還真沒聽說過有人像她似的,明明已經苦盡甘來了,反而要親手葬送。
想到這裡她走過去敲了敲門,沈書楠禮貌的站了起來,她從來沒有像任娉婷一樣的架子,就算她有一個所有人都羨慕的靠山,卻仍舊保持著本真的心。
朱芸在心裡嘆了口氣,示意她坐下,“明天她們就都要搬來了,我先簡單跟你交代兩句。”
沈書楠點了點頭,朱芸才繼續說下去,“我已經帶過了好幾屆的新人了,有些事情我需要先告訴你,來這裡的人要麼才貌出眾,要麼家世過人,沈書楠你要記得,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做到和你將心比心,在處理事情的方法上,你不要太誠實。”
她說的誠實,是指心機城府,她一看就是那種不知道嫉妒心起的女人,都會做出什麼的人。
但是她畢竟是她們課業的總負責人,不好給予她太多的偏頗,“言盡於此,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沈書楠不知道,就在她躺在寰宇的宿舍裡難眠的時候,為了教慕寒彈鋼琴的鋼琴已經到了洛家別墅,洛瑞星原本淡定下來些許的心情,再次起了波瀾。
“洛先生,鋼琴到了。”保姆報備過一聲之後就帶著工作人員將鋼琴搬進來,“先生,您要的鋼琴我們放在哪個房間,我們還特地帶來了調音師,為您的夫人除錯好音階之後再走。”
這架鋼琴是蓓森朵夫的,艾德森在去看鋼琴的時候一眼就被這款吸引了眼球,價錢好看,華貴雍容,他甚至可以想象到放在洛家別墅的露臺上,有多麼的神聖。
“隨便。”
洛瑞星沒有抬頭,他甚至想當即把這個鋼琴推掉,終究還是剋制了下來,“除了我的臥室,哪裡都行,王嫂你帶著他們去找地方,放在一個不會擋我的地方。”
看一眼就能想起來那個自作主張,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的女人,於是便再也提不起一絲的興趣。
送鋼琴的師傅還有調音師一臉茫然,他們本以為這是一趟能撈到油水的工作,說不定還會收到小費。
至少那個從維也納回來的調音師是這麼期待的,在維也納,僱主如果滿意了的話,小費甚至能高過獎金。
能聽的見樓下鋼琴試音清脆的動靜,洛瑞星在書房裡看著一堆的檔案怔怔的出神,這對他來說是及其罕見的情況,沒有工作的心情。
那一聲聲琴鍵的聲音好像是敲擊在他的心上,本來他已經篤定了主意,不去管寰宇那邊發生了什麼,就算她被排擠,受欺負又怎麼樣呢?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