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帶過熊孩子的人,都能理解田言此刻悲壯的心情。
他這次,依舊是從夢中被人折騰醒的。
醒來之後,他頂著重重的黑眼圈,二話不說直接衝出去。
盛怒之下,他一腳踢開了花葉箋的房門。
把花葉箋從床上拽了起來。
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花葉箋,從夢中被田言直接扯醒。
醒來後,她一臉懵逼的看向田言,睡意朦朧的問了一句:“怎麼了”?
側頭看過被田言踢壞的門鎖,花葉箋心慌慌的,只覺得事情是不是有些大發了?
來不及思考,她咚地從床上跳了下來,急切的撒腿就跑:“地震了?快跑!”
田言黑著臉把她拉回來扔在床上,他極力忍耐內心的狂躁,壓制著嗓子咬著牙:“談!談!”
額頭冒著黑線的花葉箋,是真的不知道田言想要和他談什麼。
可不管談什麼,用得著把門鎖都踢壞了這麼迫不及待?
要說許蕩的別墅隔音效果就是好,田言這邊把花葉箋的房門都給踢壞了。在房間裡睡覺的許蕩,一點兒異動都沒有聽到。
感覺到田言那快要殺人的節奏,花葉箋低著頭不敢看他:“談……,談什麼?”
隨意的拉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田言猩紅的眸子狠狠地看著花葉箋:“談談你什麼時候能把故事的邏輯給改順了。”
“邏邏、邏輯怎麼不順了”?女孩雖然不太敢看田言,可她還是摸著床頭上的眼睛戴在了鼻樑上。
看她一副泰山崩於前都能面不改色的態度,田言覺得再去和她商量什麼細節,都是徒勞的。
他握緊的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松:“你說我一個大好青年,天天被一個孩子糾纏著,這叫什麼事兒?!”
花葉箋眉頭一皺,這個她該怎麼解釋?
實在是想不到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她訕笑著答了一句:“這個問題問的好!我曾經也每天都問過自己這個問題。”
田言一記眼刀劃過,嚇得花葉箋心更虛了。
糊弄不過,她只能暗戳戳的說了句:“你別把她當成一個孩子,你把她當成一個小搖錢樹。這樣會不會感覺好點兒?”
“不好!”被孩子踩著跳跳到內傷的田言,整個人都十分的狂躁:“好,搖錢樹是吧?你覺得哪個明星會缺錢?!”
搖錢樹就搖錢樹吧。田言之前也是這樣想這個孩子的。
可這孩子怕是棵長了刺的小樹苗吧。天天扎到他渾身是傷。
他實在是受不了了!
“我和她非親非故,就算是我心地善良。我要幫人也要有個度吧!我畢竟不是她親爹,做不到她鬧的雞飛蛋打我還能在一旁看著笑的地步!”
四周的氣氛頓時劍拔弩張。
花葉箋整個人也有點兒不好,事情都已經這樣了。那讓她怎麼做才比較好嘛?
蒼天啊!大地啊!有沒有哪位白金大神手把手教她寫書啊!
左右別人的世界都已經那麼難了,她已經沒有能力再左右別人的世界觀了⊙﹏⊙
低著頭,兩根食指相互戳了又戳,戳了又戳。最後花葉箋抬起頭,兩隻眼睛頓時一亮:“要……不,我把孩子的性格設定改一改?孩子嘛,本來就是一顆小幼苗,長成什麼樣的性格都是有可能的,這樣我也不用從頭改文章了……”。
這個好,這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