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該怎麼做?”
“你已經做出選擇了,不是嗎?“阿帕斯聳了聳肩,說道:“我已經證明了你的決心,因為這關係到你自己的未來,而你已經選擇衝向了死亡——但是,我必須要讓你知道你會面對什麼——”
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雖然這麼說很不負責任,如果——我是說如果未來的一天我不在了,你將要揹負起這整個王國所有善良之人的未來。”
蘇心瞪大了眼睛,他張開了嘴巴,無數的疑問憋在了心頭。
“說吧,”
“公主艾莉娜不是很可靠嗎?”
“我瞭解她,她的能力是有極限的,在絕對的絕望面前,一切都會毀滅。”
“可是我——”
“你會明白的,你的力量,遠不止於此,你身上揹負著的是……我無法看見的東西,在我這個等級是無法看見的,就如同一塊灰暗的迷霧,黃金池前的迷宮,守護寶物的神聖泰坦,阻擋著窺探的人。”
“......嗯,我明白了。”
阿帕斯微微舒了一口氣,說道:“不要將今天的談話告訴任何人,這是絕對的秘密,請繼續耐心等待,無數種可能性之中,總會有通往正確的道路。”
說完,他轉過身,離開了。
夕陽的晚風吹在精靈的臉上,匆忙計程車兵在他身邊穿行,也時不時有士兵會驚異於這位白色騎士的存在,而在戰場見過他的人則會敬佩地彎下腰行禮。
精靈默默地離開了人群。
他在思考。
那個時候他單純地只是想幫助這裡的人嗎?應該不止如此。
那一刻,蘇心到底在想什麼?
精靈突然發現,他有時候,連自己的想法都不能理解。
遼闊的草原上,夕陽在一點點下沉,晚風輕輕拂過他的臉龐,一切都無比的真實,他能夠感覺到這種舒適感,但卻總是帶著一點虛假的意味,這就是他的感受,潛意識裡的感受,宛若被淤泥給束縛住了的蒙上了灰的感覺,那種阻塞感,令他難以接受。
揹負?
如果命運是已經被剪輯完善的電影,那麼自己現在的所思所想,現在的所作所為,又有什麼意義呢?這種不真實感,到底是周圍的一切是虛假的,抑或是‘我’————‘我’是一個偽物呢?
第二天,阿帕斯還是如往常一般出現在了訓練場。
“從今天開始,我會教導你,劍技。首先,劍技只能算作是一些技巧的集合而已。一個幸運兒,在揮劍的時候,碰巧發現了以某種姿勢挺順手的,然後就一直使用這種姿勢,而且在那以後,還在不停地嘗試著改變力道,調整姿勢,使得劍更加契合自己的身體。
在這樣的努力下,他變得很強,不僅將劍術修習到了常人難以企及的地步,還以將身體和靈魂給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然後,他選擇將自己的知識教授於人——在那個時候,人類只是一個弱小的種族,知識是無價之寶,為了種族的延續,每個人都必須變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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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的技巧被人給學了下來,大家一邊學習,一邊改進著劍技——不同的人當然會有差別,並沒有完全一樣的劍技,但是那些能夠通用的劍技,只要稍加改進的劍技,就被廣為流傳。在前人的不斷改進下,過了無數年,就成為了你現在看見的劍技。
我說了那麼多,其實是想要強調——劍技,他並不是鍊金槍械,誰拿起都能用——當然,我只是舉個例子,那種槍其實也不存在——你要學的,是發力的技巧,戰鬥中調整身位的訣竅,如何讓劍契合自己的身體,而不是,刻板地做幾個姿勢,或是僅僅為劍注入精神力然後拿起黑色的劍刃如同未開化的野蠻人一般四處劈砍。“
精靈有些心虛地偏開視線。
“現在,與我戰鬥,我會指導你的錯誤動作。”
“戰況怎麼樣了?”
安娜走進了艾莉娜的辦公室。
“還在打呢,一開始蘇心被單方面的吊打,但是在劍聖的指導下,也逐漸能夠過下兩招了呢!”
米兒趴在窗戶上,有些興奮地感嘆道:“不虧是蘇心大人,才練了幾天就能能夠和劍聖大人過招了,真是讓人憧憬,令人驚歎啊!”
“我也來看看!在哪在哪?”
一旁正在辦公的公主殿下臉色一黑。
高大的棕發男人往左邊一踏,長劍從下方劈砍而過,將精靈的突刺擋了彈開,然後他往前一踏,手中的劍快速拉起直刺而出,劍刃帶著銳利的氣勢直擊精靈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