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四周的情形,顯然暴風雪已經過去,本以為倒在地上的應該是金元王朝的將士,卻見那統一的日升國將士服,大約兩萬多人橫屍倒地,隨後看到金元王朝的將士從雪窟中爬了出來,一個個心驚的臉色,讓人清晰的知道他們剛才經歷了一場生死考驗。
秦晚歌平穩好氣息,輕輕的閉著眼睛,讓自己努力變得冷靜,她看到對面的昆珏胸口鮮血往外湧,染紅了衣服,她害怕,當走到鳳無殤的面前時,看到他蒼白的臉色和刺眼的鮮血。
一步步的腳印,沒由來的沉重,踩在雪地上,清晰的聽到腳底磨過雪地的‘擦擦’聲,就像是打在心頭的鼓點,從未有過的緊張和擔憂,卻要努力變得冷靜,這種煎熬,每走前一步,都意味著心悸一分。
“鳳無殤,我來了。”
秦晚歌的聲音淡然,在寂靜的雪地裡,順著冷風飄進鳳無殤的耳裡,那種熟悉的嗓音,悠然的聲音與這片血腥之地格格不入。
他身子一怔,後背的僵硬卻極力掩飾,輕輕的垂下眼眸,冷峻的神色依舊,卻見他嘴角那抹慘淡的笑容,若有似無。
他的心終於平復,聽著她從背後慢慢的靠近,一個個的腳步,越來越近。
她說她來了,多麼簡單的話語,包含了多少的情意,為何他能聽到她語氣裡的沉重,為何偏偏裝作輕快淡然的語調,卻是掩飾不了她的擔憂。
她來了,又是知道了什麼?
她的秦晚歌從不會這般冒失,獨自奔赴戰場,只為見他,只為跟他說一聲‘我來了’。
想著想著,她瘦弱的身影已經來到他的面前,望著她素淨的臉龐,被狂風吹亂的髮絲無法遮掩臉頰處的通紅,冰天雪地裡她怎麼抗住徹骨的寒冷。
“鳳無殤,我來了。”
秦晚歌又說了一句,語氣帶著輕鬆淡然,眼眸中的躲閃卻出賣了她,因為她看見了鳳無殤肩膀處的傷口,血肉模糊,黑色的披風早已經被染的通紅,一點點的血滴落在雪地之上,為何滴落的聲音那麼的清晰。
望著她嘴角的笑容,他冷峻的臉色蒼白,幽深的眸子像是定格,倒映著她的臉龐,好久,才會冷漠的雙唇中吐出兩個字。
“胡鬧。”
語氣多有冰冷嚴肅,可那眼眸中的寵溺卻是無法的忽視。
“我都知道了,榻下的手帕你沒有清理掉。”秦晚歌的聲音悠然,語氣緩慢,一字一句勢必要讓鳳無殤聽的清楚,心裡的疼痛壓著腹部,每一次呼吸都會帶動那種刺痛。
“嗯。”鳳無殤淡然的回了這樣一個字。
他還有什麼可說?該說他的生命已經沒剩下幾日,還是安慰她別怕,他不會死。
無論哪個,他都做不到,所以不去解釋,也無須解釋。
“你騙了我。”秦晚歌嘴角帶著輕笑,一如以往的狡黠,可那眼底的悲傷卻是化作軟劍,變成寒芒,深深的刺在鳳無殤的心臟上。
“你是堂堂戰王,也會騙人。”秦晚歌輕笑,抬起下巴,努力不讓眼底裡的淚水留下。
在昆珏眼裡,看到就是一副生離死別的場景。
金元王朝的戰王,冷酷殘忍,手段狠絕,竟也有如此被逼問,沉默不語的時候,倒真是應了那句話,‘英雄難過美人關。’
那個女子,他認得,是百花會是解開他設定的難題,懂得日升國古老文字和符號的奇女子。她就是戰王妃,竟然還追到了戰場之上,這種感天動地的愛情,他以前不信,可是現在,依然不信!
每個人活在世上都有自己的目標和追求,戰王的野心一點都比他小,若是因為一個女人就放棄了畢生追求的目標,那實在是貽笑大方了,他不會相信,堂堂戰王會因為一個女人,放棄唾手可得的至上權力。
他們現在情深意重,那是因為還沒有遇到障礙,他不信世上有那麼偉大的愛情,真想好好親手摧毀它。
“二位說夠了嗎?姬將軍,現在是否還能繼續我們剛才的對決呢?”昆珏語氣淡漠,充滿譏笑和嘲諷。
鳳無殤幽深的眸子冷冷的看著他,將秦晚歌不著痕跡的帶到身後,低聲對著秦晚歌說道,“保護好自己。”
秦晚歌點頭,默默的站到一旁,希望他可以安然無事。
可看到他肩胛骨插著的長箭,那麼的刺眼,緊緊的閉著眼睛,因為不想看到他利索的拔箭動作,害怕肩膀處的鮮血四濺,滾燙的熱血濺到她的臉上,她想她會崩潰、幸好,她沒有感受到那滾燙的熱血。
輕輕的睜開眼睛,就看到鳳無殤拿著長劍,迅猛之勢逼近昆珏,兩個人如雪地裡的王者,一個冰冷決斷,一個嗜血駭人。
聽的刀劍碰撞的聲音,看到他們飛揚而起的長袍,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
鳳無殤緊緊抿著雙唇,凌厲的眼神直視著昆珏的眸子,他身上的氣勢凜然,王者的決絕和狠戾。
兩人的刀劍互相架在對方的脖子上,挾制著身子不能動,冷眼對視,拼的是誰更加果敢和狠絕,都在等著誰處於弱勢地位,誰會分心露出弱點,最是考研心神堅定之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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