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然抬腿往外走,邊走邊說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城。”
“可城門已經關了呀!”陶望堂小跑著跟在顧安然身後,身上的肉一顫一顫的。
顧安然給了他一個跟上的眼神,到了一個守衛鬆懈偏僻的地方。
陶望堂看到城樓上兩個守衛,苦著臉道,“安然姑娘,這兒有守衛啊,不行的。”
顧安然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那兩個守衛的後腦勺道,“別怕,馬上就沒有了。”
而後,用腳扒了扒雜草,找到了兩顆趁手的小石子,用力往守衛的後脖頸甩去。
“噗通......”兩聲,兩個守衛應聲倒地。
但是因為其餘的守衛離這兒有些距離,再加上此刻已經深夜,他們都昏昏欲睡的,所以根本沒有人注意到這兒的異常。
顧安然將飛虎爪拋向城牆,看著陶望堂道,“爬上去。”
陶望堂仰著頭,將脖子都快要仰斷了,看著這似乎望不到頭的飛虎爪道,“安然姑娘,這我......我怕是爬不上去啊!”
顧安然冷哼一聲,“哦!那隨便你!我打算去燒了百花巷,再順便殺了靖王。”
陶望堂看到顧安然依舊是這副雲淡風輕的表情,額角的汗流的更多了。
這姑奶奶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再說些什麼?
他訕笑著說,“我突然有勁兒了,我這就爬。”
說完,確實十分迅速的爬上去了。
他要是還不跑,留在這城裡等死嗎?他身手有沒有安然姑娘好。
陶望堂費了吃奶的勁上去了,顧安然也拉著飛虎爪,蹬著城牆飛速的上去了。
而後,收了飛虎爪,把它放置在城牆外的那一側。
她笑道,“我去燒百花巷,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陶望堂卻擺手道,“不過是些死物,燒了就燒了,你放心燒,百花街的鋪子晚上不會住夥計的,因為那兒的鋪子貴,那人覺得給夥計住浪費,一般都是前邊店麵,後麵倉庫。”
顧安然挑眉,“行,你快下去吧,一會守衛醒了。”
其實,她是故意嚇陶望堂的,她下手打的人,怎麼可能會這麼容易醒?
但是陶望堂果然很配合,一溜煙的滑下去了。
顧安然去了百花街,因為是深更半夜,路上一個人都沒有,隻偶爾有些巡城的人。
她先挑了一家最大的鋪子,將門口的鎖輕輕一擰,那鎖整個就斷了。
顧安然嘖嘖道,“家大業大的,也不知道換把好一點的鎖頭,”
鎖:?????
它已經是這袁州城最好的師傅的手藝了好嗎?
顧安然進了這百花街的各種鋪子,將裡頭的東西洗劫一空,就留了些破爛。
在這鋪子外麵灑上了一些油,扔了一個點燃的火摺子。
她才離開百花街沒多久,身後的天都被映紅了,靜謐的夜被嘈雜聲打破,四處都是嚷嚷著救火的聲音。
但顧安然充耳不聞,避開了王府的守衛,破費了一番功夫,找到了靖王的寢殿。
靖王的懷裡躺著一個極為年輕的女子,看起來和陶望堂那朋友比較像。
藍色的床榻上,似乎還有點點落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