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流民領頭的問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李金光一行人的行囊。
李金光察覺到了這些流民的心思,立馬道,“他們去探路,馬上就會回來。”
這時,顧紅慶帶著一夥健壯的年輕人將李金光護在身後。
學著大強和二強那兇悍的模樣道,“你們靠這麼近幹什麼?”
“眼睛還敢瞅著我們的行囊?你問問我們手裡的刀答不答應?”
那些年輕人聽見顧紅慶的話,紛紛揚了揚手裡的大刀。
本來他們以為,自己手上有鐮刀和柴刀,還沾了人命,萬事不怕了。
等那兩個凶神走了以後,他們就可以威脅這夥人少的人了。
但是想不到這夥人手裡的大刀都磨的鋥亮。
一看就十分鋒利,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小柴刀可以抗衡的。
所以,這流民頭子十分識時務的說,“誤會了,誤會了,我就是隨便問問,大家一起逃難,路上遇見了是緣分,一起走也可以多一條生路嘛。”
“但是我看出來了,你們不想和別人一起走,所以咱們馬上離你們離的遠遠的。”
顧紅慶冷冷的瞥了那人一眼,“那便快走。”
流民頭領帶著手底下那夥幹瘦的流民縮在了別處,不知道在嘰裡呱啦的說些啥。
“頭兒,現在怎麼辦?那夥人看起來人少,但都是硬茬啊,一看他們那武器就知道,他們怕是殺過或者搶過當兵的啊。”
“而且你看他們的麵色就知道,他們這一路上應該是不缺吃的的,想來有些手段。”
那流民的頭子道,“那就隻能柿子朝軟的捏了。”
“那夥才從樟樹鎮出來的人,還沒逃過難,鐵定廢的很。”
但是有人擔憂道,“可他們人多啊!”
那流民頭領啐了一口,“人多有什麼用?那些人一團散沙似的,人再多都沒用。”
“咱們隻能跟在他們的身後,到時候挑了落單的人家下手就成了。”
“頭兒英明。”
樟樹鎮的那些人看到滾滾翻騰的擁瀾江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以後,一部分人決定往回趕,重新回到樟樹鎮上住,畢竟樟樹鎮隻是一個小鎮,若是羌人攻打擁瀾江心切,說不定就懶得在樟樹鎮浪費時間了。
還有一部分人也往回走了,不過是打算回家去取小漁船的。
剩下的一小部分人,找了官道旁的荒地上紮營了,他們打算先看看情況再說。
宣國的軍隊雖然把浮橋砍斷了,但那是對敵之策,萬一他們派船隻過來接人呢?
而李金光則是等旁人都走了以後,確保沒人再盯著他們以後,才帶著手底下這些逃荒的村民上了一座矮山上。
這樣,萬一羌人打過來了,也不知道他們的行蹤。
哪怕嚴刑拷問方才那些人,自己這些人的行蹤也不會被洩露。
顧安然帶著大強和二強一路往樟樹鎮的方向走。
可是才走了一個時辰的樣子,就遠遠的聽見官道前頭有撕心裂肺的叫喊聲。
“你們......你們這幫畜生,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求求你們放過我女兒,她隻是個十二歲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