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再回趟花果山。”她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
又何必藏著掖著呢。
墨塵直視著她:“告假?”
九洛毫不畏懼直視他凌厲的眼波,點頭道:“一天就好。”
墨塵也不答話,目光移向玄初:“你告過假嗎?”
玄初自從被墨塵看上當了跑腿的壯丁,戰戰兢兢、兢兢業業,從來沒有休息過一天,時刻待命。
他也想偷個懶,關鍵是他不敢。
九洛看到玄初嘿嘿笑著擺手,沒有理會,繼續跟墨塵祈求:“只一天,我去把另一罈醉仙玲瓏棗帶回來。”
墨塵瞧著她彷彿在用這種方式揭穿她的謊言:“別把別人當成傻瓜。你說實話也許我還會幫你。”
九洛打心眼裡想把她在花果山乾的那些事瞞下。
不想跟任何人提起。
可自打她知道了那面古今鏡,她便明白根本瞞不了墨塵。
既然瞞不了,索性坦白好了。
她的神情放鬆下來,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好吧,我說實話,我擔心花果山出事了,所以必須回去看看。”
墨塵面上無波,嘴上卻犀利:“你是延壽司的人。”
九洛愣了一下。
她還從未把自己當成延壽司的人看待過。
她一直把這裡當成寄人籬下、暫時庇護的居所。
“我是花果山的妖。”
她刻意把“妖”字說得很重。
也不知自己是出於什麼原因。
他是高高在上的神仙,而她卻是神仙眼裡輕如草芥的妖精,這道天塹橫亙在她與他之間,令她不敢放肆的袒露心中所想。
“妖?”墨塵仿若對她這種自嘲不以為然。思緒一時飄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