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廳裡突兀的響起狂笑聲,只見形容枯槁的老者倒在地上,不停翻滾,瘦骨嶙峋的雙手在身上上下摳抓,帶來一道道血痕。
很快,老人渾身鮮血變得面目全非起來。
但極為為詭異的是,老人如此自殘,嘴裡仍是沒有停歇他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尊上大人.......哈哈哈哈哈......救我......哈哈哈哈......”
看到這一幕,就連對公子有一些瞭解的厲嘯天等人也惶然失色,尤其是周老,心想幸好公子對自己沒有使用這招!這誰擋得住?
枯槁老者看上去一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模樣,地上血跡斑斑,夾雜著不少碎肉,場面極其血腥恐怖。
特使團一方卻有些不明所以,枯槁老人剛還好好的,怎麼突然發起狂來?
沒有人會認為是少年動的手腳,因為他們並不是庸手,一個個最少都是門派中的大長老級人物,甚至有幾個本身就是掌教。
少年身上絲毫沒有魔力波動,跟普通人毫無分別,而且眾目睽睽之下,也沒見他如何動手!
大家都不是庸手,這一點能確信。
邢雲龍卻是對著李天佑一聲歷喝,“你對陳長老做了什麼?”
使者團眾人立刻反應過來,還是特使大人反應最快,先不管是怎麼回事,先把帽子扣下來再說。
於是大部分人都對李天佑怒目而視,“小子,你使了什麼詭計?”
李天佑攤開手聳了聳肩,很無辜的說道:“本少爺也沒想到,揮個手就把這個什麼長老嚇成這樣,著實是不好意思!看他這樣子,恐怕是狂犬病發作,我就說有瘋狗嘛,原來就是這位長老。”
“一派胡言!”
“陳長老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御天閣等著被滅門吧!”
使者團裡有人反駁道,看著李天佑的面色極其不善。
“哈哈哈哈哈......大人......求您給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給我一個痛快!求您!哈哈哈哈......”
枯槁老者的掙扎越來越慢,口中禁不住哀求起來,滿臉眼淚鼻涕混著鮮血,慘不忍睹。
“哼,你好大的口氣,滅我御天閣滿門?還請問你是何人?”厲嘯天鬚髮張揚,這句話令他火冒三丈。
說這句話的是個壯實漢子,為厲嘯天的氣勢所驚,一時便有些發虛,“磐......磐山派......”
“狗仗人勢的軟蛋慫包,你哆嗦什麼?”厲嘯天冷冷的打斷這個漢子的話。
漢子眼神一縮,眼巴巴的看著特使大人。
邢雲龍卻是徑直走到枯槁老人的身旁,一掌輕輕貼在老者的額頭,片刻後,老者安詳的閉上眼睛氣息全無,嘴角還掛著一絲解脫的笑意。
他之所以出手,一來是老者苦苦哀求,有損使者團的威嚴,另一方面,老者的掙扎越來越慢,氣息越來越微弱,一副油盡燈枯的模樣,邢如龍心想不如給他這個最後的尊嚴。
李天佑看著這傢伙的神操作,摸了摸鼻子,笑道:“小蟲子殺伐果斷,對自己人下手毫不遲疑,本少爺還真是佩服得厲害!”
邢如龍聽他這樣稱呼自己怒火朝天,但大事在前,只好按捺住想給這個少年來一掌的衝動,心想少年這樣有恃無恐,一副軟硬不吃的神情,看來還是隻能從把柄出發,於是冷漠的說道:“不管你是什麼人,御天閣不顧血契已是事實,本尊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噢,本少爺記性不好,你說的血契是什麼來著?”李天佑認真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