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玉虛宮聖主有苦難言。
若不是重傷未愈的話,也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丟這麼大的面子。
堂堂的秘境之主,被人一拳『逼』退。
交手時因舊傷發作,血氣上浮,嘴角滲出一縷鮮血。
這狼狽不堪的模樣,實在是令人惱羞成怒。
呼……
玉虛宮聖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喉間翻湧的氣血強行壓住。
“天外邪魔,果然兇悍!”
他抬起手,拭去嘴角的血跡,緩緩說道。
雖說現在的他,實力僅相當於全盛時期的一成左右。
但即便如此,對方所展現出的實力也足以令人震撼。
“如今這一方天地已然成為了我們神族的世界,你們這些土著武者是所剩無幾的反抗勢力,呵呵,只可惜江河日下,再也不復遠古的勢力。”
“在當初的那一場決戰中,你們土著武者雖然稍處下風,但也與我們神族殺得難解難分,雙方兩敗俱傷,才換來了你們苟延殘喘的時間。”
“今日再看,呵呵,真是令人失望,華夏的土著武者再也不復從前盛世,如果你們僅有這麼點實力的話,恐怕等不到我們神族迴歸之路開啟的那一刻,就會被連根拔起。”
金髮男子米迦勒雙手揹負,不疾不徐地說道。
吐字清晰,每一個字都彷彿擁有著一種令人深思的魔力。
“如果識時務的話,只要你們真心奉我神族為主,獻出虔誠的信仰,就可以獲得我們神族的祝福,免去屠戮之災。”
“神的榮光,比劍更快,更鋒利,是拯救生命的希望之光,那些沒有信仰的『迷』途羔羊,只有鮮血才能洗刷他們身上的罪孽。”
這一番話,就像是教堂中牧師的唱經。
語調悠揚,聲聲入耳。
在聲音之中,似乎蘊藏著一縷縷無形的力量,足以蠱『惑』人心。
那些修為稍弱一點的秘境子弟,眼中頓時浮現出一抹『迷』惘之『色』。
他們眉頭深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問題。
越是琢磨,越是感覺金髮男子所言有理。
就在這時,忽然間,耳畔響起陣陣敲擊聲。
只見,爛陀寺主持方丈,一手託著木魚,另一隻手捻起木槌,輕輕地敲打著。
咣……咣……
木魚敲擊聲,讓眾人的腦海中頓時一片清明。
之前的種種困『惑』,重重糾結,全部煙消雲散。
“南無阿彌陀佛,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主持方丈微微一笑,淡淡地說了句歇語。
論起蠱『惑』人心,吸引信徒的手段,佛家在任何勢力面前都不落下風。
“老和尚,說起來你們佛陀一脈的創始人也本是神族中的一員,只可惜最終卻選錯了道路,居然棄明投暗,與這些土著武者為伍。”
“別忘了,在上次的決戰當中,你們口中的佛祖——釋就死在了華夏武者的手中,老和尚此時不悔悟,更待何時?”
米迦勒一擊得手之後,非但沒有乘勝追擊,卻開始與眾人坐而論道。
只不過,言辭之間暗藏攻擊,要比直接廝殺更加兇險。
三言兩語之間,便可破了對手的武道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