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與此同時,他最大的願望卻是向死去的父親證明自己的價值。
偏激的『性』格,扭曲了他的人生。
父親臨死前的一幕幕畫面,是他心頭永遠揮之不去的夢魘。
當動手的那一刻,實際上他已經瘋了。
“哈哈,人活一世,不能流芳千古,也要遺臭萬年,看遍千古天驕,誰人能逃得過生死輪迴,既然早晚都是一個死,何不將過程活的精彩一些。”
中年僧人肆意狂笑,不再剋制心頭的殺念。
此刻的他,形若癲狂。
隨著笑聲響起,七殺碑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
暗紅『色』的血光繚繞,煞氣滾滾。
一對黝黑的眼眸中,褪去了恐慌與驚懼。
滔天的殺念,讓他無所畏懼。
見狀,安琪兒輕輕地搖了搖頭,唏噓不已:“哎,原來你也是一個可憐人!”
“你剛才想要殺我,但也間接地幫我脫困,一啄一飲,自有定數,我倒還真有點不願意殺你。”
說完這句話,她變得有些興致闌珊。
隨即,清冷透徹的眼眸,望向了太上宗主。
一個宗門祖師的殘魂,一個是現任的宗門之主。
關係密切的兩人,在相互對視的剎那,卻並未出現納頭便拜,其樂融融的畫面。
相反,彼此對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加掩飾的敵意。
安琪兒嘴角輕抿,勾勒出一抹不屑的弧度。
睥睨的目光裡,散發出一絲絲凝若實質的殺意。
再看太上宗主,面『色』陰晴不定,眸中盡是忌憚。
看上去,莫名地有些心虛。
“呵呵,你準備讓你那個傻兒子將本尊煉化?”
冷冽的聲音,猶如一股寒風凍徹了空氣。
聞聽此言,太上宗主表情劇變,瞳孔驟然收縮。
他沒有回答,只是將太上七星劍橫在了身前。
這個下意識的動作,已經說明了一切。
“欺師滅祖,該當何罪?”
短短的八個字,透著無盡的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