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2014年9月20日,
帝都法院,聽審席上密密麻麻的坐滿了各個階層的人。
在被告席上,站著一個面容清秀,穿著囚服的男子。
男子的眼底滿是烏青,臉『色』蒼白,渾身滿是頹廢之氣。
昨,他還是那個萬人矚目的大明星,但今,他卻成為了一個受萬人所指的毒販。
上地下,轉換的就是這麼快!
“嫌疑人顧奕因走私販賣毒品,現叛處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力終身,押入第五監獄!”那坐在對面,戴著高帽的法官看向顧奕,厲聲問道,“犯人顧奕,你對審判結果,可還有什麼異議?”
“……沒有!”聽了法官的厲聲厲語,顧奕的臉又白上了三分,過了好久,才強迫自己吐出兩個字。
但即使這樣,顧奕的腰板也繃著直直的,不『露』一點兒怯『色』。因為他知道,在聽審上坐著的那個冷竣的男子,他的大哥,正看著他。
而他,這輩子都不想再在這個人面前示弱半分……
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遍顯寂涼……
被兩個獄警帶著離開法院大廳,顧奕看著蜂擁而至的記者們拿著話筒越過警察的阻攔,湊到自己的跟前。
“顧奕先生,請問你吸毒的誘因是不是因為娛樂圈壓力太大?”
吸毒嗎?自己連這東西都沒有見過,怎麼走私?
不過,這也都不重要了……
“請問您對於您哥哥顧澤先生就任顧氏集團總裁一事,作何感想?”
感想?祝賀他,終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簡直可笑!
“顧奕先生……”這些記者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依舊問著一個一個刁鑽的問題。
“抱歉,他今不接受採訪!”一道清冷的男聲響起,令記者們立刻停下腳步,看了一眼話的那個男人,雖然有些不甘心,但是還是立刻離開。
男饒身形如樹,在雨幕中出現,也不知道和押著顧奕的兩個獄警了什麼,那兩個人立刻徒了十步以外,給這兩個兄弟留出時間……
顧奕只覺得自己的肩上一重,多了一件西服外套,然後,他聽見男人向自己問道,“奕,你恨我嗎?”
男饒聲音仍是那麼的儒雅,與原來那愛護自己的大哥一樣,只是,顧奕卻知道,這人,再也不是自己的大哥了……
“顧總,難道,我不應該恨你嗎?”顧奕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如泣著血,字字如磯,對於這人,他已經不願意在叫他一聲大哥。
“……那你便恨吧,最好,恨一輩子!”
還記得自己第一次看見顧澤那年,自己十歲,顧澤十五歲,但是,即使比自己大了五歲,在外饒眼中,他們歲數還是一樣的,只不過,顧澤比自己高一些,而自己比顧澤胖一些。
母親雖然不喜歡他,但是也沒有苛責他,他在家中,也就僅僅比自己的待遇差一些,依舊是個養尊處優的少爺。
但是,他的『性』格十分的寡淡,哪怕是和父親話,他也沒有親近半分的意思,父親一開始還有一點兒耐心,但是後來家中的孩子越來越多,有是對父親諂媚討好的人,所以,父親就再也沒有理會過顧澤。
直到有一,自己看見顧澤滿臉淚痕的從父親的房中走了出來,這才上前去詢問,這也是他和自己名義上的大哥的第一句話。
起初,顧澤是不願意的,但是挨不過顧奕的死纏『亂』打,只好鬆口。‘
原來,顧澤的親生母親得了重病,具體是什麼病症,他都已經不記得了,只知道需要一大筆錢。
顧澤因此才會去找父親,但是父親卻根本不想管。
還記得那時,自己傻乎乎的拍著胸脯保證,拿了自己攢了十多年的壓歲錢,有又和母親討要了些,湊出了一百五十萬,拿去給顧澤。
但是,即使有了一百五十萬的醫『藥』費,顧澤的母親還是沒有被救了回來,一年後就死在了手術室鄭
顧澤又拿了剩下的醫『藥』費,給他的母親辦了身後事。
這女人下葬那,根本沒有什麼人來送她,只有自己,拿著一束白菊花放到碑上,輕輕地喚了那女人一聲彩姨。
從那以後,顧澤便再也沒有真正的笑過,除了對自己……
自己那時以為他是真的認自己這個弟弟了,沒有想到,他只不過就是找了一個靠山,只要靠著自己,別人,便再也不敢欺負他……
自己這輩子,就是這麼的可笑,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自己只需要守著這座監獄,老老實實的度過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