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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參加府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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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鄭封的話,婁浩然暗中擦一把汗,如釋重負地將心放進肚子裡。不是鄭封不與他合作,而是要參加府試。待府試結束,鄭封再與他合作。

雙方約好下次見面的時間,婁浩然起身告辭。

送走婁浩然,回到房中,鄭封取出四書五經,繼續與聖賢廝磨,以備考府試。府試分貼經、雜文、策論三場,分別考記誦、辭見和政見時務。其中前二場各考一天,後一場策論考兩天時間。

參加府試的生員,是從縣試選拔出來的優秀者。參加府試再奪案首的難度加大了十倍,因對手比以前強悍了十倍。

在這種情況下,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將背得滾瓜爛熟的各種經文,再溫習一下,很有必要,以免臨場發揮失常,耽誤了考取功名。

過了幾天,一切準備就緒,鄭封輕裝上陣,只帶一百兩銀子,筆墨紙硯等書籍雜物一概沒帶,隻身離開南召,前往南陽府。

路上無話,來到南陽府貢院附近,鄭封連找數家客棧,都住滿了來參加考試的童生。離貢院最近的客棧,連柴房也騰出來,讓他們住了進去。

每次來參加府試的童生,都約有數千人,將附近客棧住滿。有經驗的老童生,提前數月就來附近訂房。鄭封初次參加府試,不懂行情,難怪來了以後,找不到住的地方。

附近找不到,鄭封只好向遠處尋找。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在離貢院一里許的地方,找到有空房的一家客棧。鄭封付了定金,住了進去。

這座客棧也住了許多童生,他們關起門,在房內大聲背誦四書五經的內容。一進客棧,就聽到四面八方傳來的朗朗讀書聲,如蟬鳴,如蛙叫,如牛吼,更如鬧市般喧譁。

鄭封嘿嘿一笑,瀟灑地拍拍手,心說:明天就要考試了,十年苦讀,難道在乎這一朝一夕之功?該考中的一定會考中,考不上的再背三年,結果照舊是落榜。

酉時左右,是吃飯時間,客棧內的讀書聲漸漸稀落。晚飯以後,各位童生掌燈苦讀,讀書聲又響了起來。但到戌時,大家約好似的,先後停止讀書,早早熄燈入睡,因為明天卯時一刻,就要點名入場。

第二天早晨,天剛矇矇亮,鄭封就起了床,睡了一個晚上,精神頭倍兒足。洗漱完畢,穿戴一新,開啟房門,朝貢院走去。

路上見到三三兩兩地行人都朝貢院而去,有些人可能太緊張,昨夜沒有睡好,路上惺忪睡眼的。鄭封心說:這些人都是自己的競爭對手哇,不知這次的案首,會花落誰家?想象著自己考中案首,各位童生投來豔羨的目光,鄭封心裡如吃了蜜糖般甜,走起路來虎虎生風。

來到貢院,接受一次點名兩次搜身,按考引進入各自的考場。鄭封因是案首,報名也早,在第一考場第二十號。考場提前預備有筆墨紙硯等文房四寶,分發給每個人。接下來就是應付考試了,與縣試時情況大致類似。

鄭封下筆如有神,俯首在案,奮筆疾書,中間都不帶抬頭的。到了中午,鄭封寫累了,停下來稍事休息。

這時,飯食和清水送了進來。許多童生先後停筆,為節省時間,拿起食物就大口咀嚼,考場內非常安靜,叭唧叭唧之聲傳出去很遠。鄭封暗暗好笑,慢條斯里地吃飯喝水,不像他們那樣饕餮。

飯後,別人低下頭繼續埋頭苦寫,鄭封沒有這樣做,而是檢查之前做的題是否有誤。第一場考貼經,就是將經文貼上幾句,填寫餘下的幾句。類似後世的填空題,考童生對經書的記憶是否準確無誤。

四書五經的內容,不只鄭封背得爛熟,其他童生也背得爛熟。這時考什麼呢?看誰的字寫得更漂亮,是比較書法的好壞。鄭封入學之初,就苦練毛筆字,練到十幾歲,好歹也有十年的苦功,書法工整漂亮,當仁不讓。

檢查一遍,沒有失誤,鄭封接著答題。累了就休息一會兒,尿急時起身入廁,有專門的人跟著,以防考生在此期間作弊。到黃昏時分,陸續有人交卷。

鄭封拉響小鈴,有人走過來,將鄭封的名字封上,試卷放入匣中,並取走筆墨紙硯等雜物。之後,就可以離開考場了。

回到客棧,有些考生己提前回來,站在天井中,大聲討論著這次考試的內容。無非就是和對方印證一下某題的答案是什麼,看自己回答的對不對。

鄭封從他們身邊經過時,偷聽了幾句,並沒有放在心上。因為鄭封知道,自己答的內容,百分百正確,沒有一個錯誤的。

第二天,又是起一個大早,卯時一刻點名搜身進考場。這次考試的內容是雜文,考察學生的辭章能力。鄭封規規矩矩答題,不敢有絲毫的僭越之想。到了黃昏時分,與大家一起交了卷。

第三天考策論,考察考生的政見時務能力。鄭封年齡雖小,但穿越之前,學過《馬哲》、《毛思》、《鄧論》,更是看了二十幾年的《新聞聯播》,對管理社會,處理政務,自有一套先進的理論基礎。

所以,鄭封在草稿紙上寫下標題,然後下筆有如神,揮揮灑灑,倚馬萬言,一直將發的草紙全部答滿,才心滿意足地停筆。然後,一筆一畫,工工整整謄寫在試卷上。

策論考試兩天時間,貢院準備有棉被,每個考生一個閣子,住在閣子裡面。第二天醒來,接著答題,直到黃昏時分交卷。

鄭封答得十分順利,也十分滿意,交卷後回到客棧。無論答得好還是不好,所有考生像放羊一樣,都長舒一口氣,終於可以放鬆幾天了。

隨後幾天,童生們相約,在南陽如“諸葛草廬”等有名的古蹟去遊玩,以排解心情,釋放這四天以來的壓力,同時也等待幾日後的張榜公佈,看自己是否能順利透過府試。

鄭封沒有與大家一起遊玩,而是跑到了商市裡面,考察當地經商情況。各個市裡都和南召相仿,大差不差,只不過南陽的市比南召大了些,內容更豐富一些,其他的並沒有什麼不同。

考察完畢,鄭封心中有數,覺得將來自己的蕃薯和洋蔥可以拿到這兒賣一個好價錢,保證是獨份生意,沒有人競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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