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的武藝很好,”莫良緣道:“憑著你的這身本事,帝宮的什麼地方你都去得,只是你若是離開這個庭院一步,我一定會要了傅妃的命。”
年歡喜的身子一顫。
“傅妃若是有話要與我說,你可以來見我,”莫良緣走到了年歡喜的身前站下,冷聲道:“記住我的話了?”
“是,奴才記住了,”年歡喜低聲道。
莫良緣從年歡喜的身邊走過,呼的吹過一陣風,莫良緣喪服的衣角被吹得高高揚起,從年歡喜的臉劃了過去。
風還有庭院裡盤旋不去的時候,莫良緣已經帶著周淨離開,年歡喜摸一下自己的臉,臉一道血口子,血滴在地,“滴噠”一聲。
宮室門的被開啟,碧落從宮室裡跑了出來,喊了年歡喜一聲:“年總管!”
年歡喜從地站了起來,看一眼碧落。
“奴婢和碧雲被太后娘娘從慎刑司放了出來,”碧落跟年歡喜道。
年歡喜手腳都有傷,抬手讓碧落架著自己,年歡喜極其艱難地一步一挪地進了宮室。
傅美景這會兒半躺半坐在床,看見年歡喜,沒說話人已經哭了起來。
年歡喜慢慢地跪在了傅美景的床前。
“你受苦了,”傅美景哭道。
碧落和碧雲退出了宮室,將宮室的門虛掩了。
“莫良緣跟你說了什麼?”傅美景問。
“只是讓奴才不要離開這個庭院,”年歡喜道:“娘娘,她在逼娘娘答應她什麼?”
傅美景搖一下頭,哭道:“她看了你的武藝,歡喜,莫良緣想用你。”
“什麼?”年歡喜不相通道:“她手下有不少遼東大將軍的侍衛,她還有一個嚴冬盡在幫她,她要用奴才?”
“不光是你歡喜,”傅美景說:“我手的人,莫良緣都想要了去。”
年歡喜低頭沉默了半晌,才抬頭看著傅美景道:“那娘娘一無所有了。”
“是啊,”傅美景嘆道:“不正是她莫良緣想要的結果嗎?”
“奴才不會為莫望北的女兒效命,”年歡喜低聲道。
傅美景拭一下眼淚,“歡喜,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你說我該怎麼辦呢?祖父,父親,叔父他們都死了,我該怎麼辦?怎麼辦呢?”傅美景痛哭流涕,哭得年歡喜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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