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個小孩是誰？”走出了院門後，嚴冬盡突然出聲問管家道。
管家忙道：“那是明少爺，四房的小少爺。”
莫姑太太的二子，一為長子，別一個排行老三，四房是庶出，嚴冬盡說：“他叫明什麼？”
“嚴將軍，”管家語帶哀求地跟嚴冬盡道：“明少爺還小，他，他不懂事。”
“我知道，”嚴冬盡說：“他叫什麼？”
“傅嗣明，”管家只得報出了自家這位小少爺的名字，隨後管家提心吊膽的等著聽嚴冬盡說要怎麼辦。
嚴冬盡卻沒再說話，出走傅家的大門時，回頭看了傅家的前門庭院一眼，之後才轉身走了。
管家看著嚴冬盡騎馬走了，沒等到嚴冬盡放狠話，管家卻更是心慌，扭頭管家跑來找莫姑太太。
莫姑太太坐在靈堂裡，風聲在堂前呼嘯，這不像是個活人待的地方。
“嚴冬盡走了？”莫姑太太問。
管家說：“走了，夫人，明少爺他？”
莫姑太太笑了一聲，道：“他這會兒還想殺了我，為他父親報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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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四老爺的屍體在靈堂裡躺著，管家打了一個寒戰，也不敢往傅四老爺那裡看，只可憐巴巴地說：“夫人，如今這府要如何是好啊？”
管家不是莫姑太太從莫家帶來的人，而是傅家的老僕，不過起傅家的大小主子們，管家更有腦子，知道這會兒傅家還是得靠莫姑太太。
“只要娘娘還活著，”莫姑太太小聲道：“傅家亡不了。太后娘娘那裡我再想辦法跑動跑動，只要太后娘娘肯出面，老爺也許有活路了。”
“奴才聽說莫少將軍不好了，”管家小心翼翼地道。
“莫桑青死了最好，”莫姑太太冷聲道。
管事一噎，莫桑青是莫姑太太的侄孫啊，身為姑奶奶這麼咒自己的侄孫兒？
“正好讓莫望北看清楚他父親的嘴臉，”莫姑太太說：“等我們的這位大將軍跟護國公府翻臉了，我倒要看看，我那個好兄長還怎麼要朝呼風喚雨！”
管家將頭低下了，也別說護國公涼薄，他家主母又何嘗不是一副涼薄的心腸？
“四房的份例減半，”莫姑太太在這時又道：“你帶人去四房一趟，不該他們房裡用的東西都給我收回來了。”
管家也不敢抬頭看莫姑太太，低低地應聲道：“是，奴才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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