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小奴才還嫌棄主子挑了？”莫福抬手敲了小廝一下，笑罵道：“你小子是活夠了嗎？”
小廝忙閉了嘴。
“好好伺候嚴小郎君，”莫福收斂了笑容，正色看著小廝道：“不然嚴小郎君是殺了你，也是你活該。”
“是，小的明白的，”小廝忙哈腰，給莫福行了一禮。
屋裡，嚴冬盡開啟食盒，裡面用大碗盛著的肉粥還冒著熱氣，香味撲鼻。嚴冬盡拿了銀針戳進粥裡攪了攪，再拿出來，銀針還是原色。
關了食盒，嚴冬盡拎著食盒翻牆到了後牆的巷子裡，一碗肉粥倒在了雪地後，好幾只流浪的貓狗跑了來，顯然這不是嚴冬盡第一次幹這事兒了。
一大碗肉粥很快被貓狗們分食一空，有隻膽大的流浪狗還跑到嚴冬盡的跟前，用腦袋蹭了蹭嚴冬盡的腿，討好的嗷嗚了幾聲。
“吃過了走，”嚴冬盡看著這幾隻流浪的貓狗，臉的神情柔和了些，低聲道：“我也喂不了你們幾日了。”
兩隻流浪的花貓最先走了，幾個流浪狗圍著嚴冬盡轉了幾圈後才結隊跑走了。
看著落雪將地的痕跡都蓋住了，嚴冬盡才又回到了屋，將食盒隨意地放到了桌。
小廝不多時又給嚴冬盡送了熱水來，看一眼食盒裡空了的大碗，小廝鬆了一口氣，他說，這麼好的飯食，這個嚴小郎君怎麼可能不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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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冬盡簡單梳洗了一下要出門。
“嚴將軍，”小廝看嚴冬盡要出門，忙叫住了嚴冬盡，道：“昨天京城裡出了事，您今日出門要小心些。”
“哦？”嚴冬盡看著什麼也不知道的模樣，道：“出了什麼事？”
“我們這裡聽不到聲音，”小廝拎著已經收拾好的食盒，跟嚴冬盡道：“小的聽說昨天京城裡幾處軍營都在抓人呢，還有一夥人昨天晚硬是開了南門出城去了。”
南門，沒直接出西門，看來睿王的人做事也夠細緻的了，嚴冬盡扣著衣領，完全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哦對了，”小廝想想又道：“昨天府裡也出事了。”
“國公府能出什麼事？”嚴冬盡的臉有了些愕然的神色。
“府三小姐的未婚夫死了，是趙將軍的嫡子，”小廝壓低了聲音跟嚴冬盡道：“聽說是被人用毒箭射死的。”
“敢說府裡主子的閒話，”嚴冬盡看了這個不過十一二歲的小廝一聲，道：“你的膽子不小。”
小廝衝嚴冬盡吐一下舌頭，閉了嘴。
嚴冬盡出了別院了，在離別院的兩條街的小攤買了兩個燒餅當早飯，知道護國公府行事陰毒後，他怎麼可能還用護國公府的飯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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