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一抬,“嘩啦”一聲,滿滿一整杯清水,全都澆在了她的頭頂,
“除非忍無可忍!”
顧硯臣厭惡的聲音,勒的她不能呼吸,她腳下一軟,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清水和淚水滾滾而下,裙子卻沒有任何改變。
誰穿的真貨,誰穿的假貨,瞬間明瞭。
姜斯野大步流星怒氣衝衝地趕進了內場,“啪”的一巴掌,狠狠打在了姜穗的臉上,
“姜家的臉,都要被你丟盡了!”
說完,就讓保鏢們帶著這位姜家大小姐回去思過了。
顧硯臣的眸子沒有半分緩和,他做人一向狠決,姜穗一開始看著老實,為了誣陷傅幼梔,這背後的手段和心機實在可怕。
一想到小新娘剛才受到的侮辱和謾罵都是因他而起,顧硯臣的臉色便更加不好看了。
當年是他多管閒事,救了她一命,現在……
他是不是也可以收回來?
他眸中的狠戾漸濃,示意手下悄悄跟上了姜家的車……
傅幼梔倒是很快就調整好了狀態,讓主持人繼續引導流程,她則臊眉耷眼地走到了顧硯臣的身邊。
“叔——哦不!”她馬上使出殺手鐧,
“硯臣哥哥,”她笑得像是個善良無辜的小天使,仰著頭看著他冷峻冰涼的側臉,
“我不是故意要毀了那條裙子的,我是……”
“是梔梔不喜歡嗎?”
姜穗的所作所為,已經觸及到了他的底線,讓他無比的憤怒,顧硯臣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和暖一些,免的嚇到她,但是骨子裡的陰冷邪惡,還是有些剋制不住,他略帶了一絲煩躁,
“梔梔不喜歡也沒有關係的,剪了就剪了。”
傅幼梔瞬間蔫了。
他們相處以來,她還沒有過這樣的冷遇,聲音疏離客氣,還帶著幾分搪塞,難道他不應該憤怒地責問:“我這麼久的心血,你怎麼能這樣踐踏?”
傅幼梔慌了。
眼眶瞬間紅了一大片,雙手緊緊摟著他的勁腰,小臉貼在他的胸膛上,清澈的聲音帶著哭腔,
“叔,都是梔梔不對,是梔梔浪費了你的心血,那件衣服我覺得好看死了,真的……”
“梔梔哪裡有什麼不對的?我覺得好看的東西,當然不應該強加給梔梔。”
他掏出了一顆煙,放在鼻子肩上深深地嗅了一口,醇香中帶著幾分刺鼻,將他想在衝出去收拾姜穗的慾望,壓制了一絲。
他卻不知道,他這樣淡漠的反應,卻讓本就自責忐忑的傅幼梔,心中更加難受,完全不知道怎麼補救,彷彿他像是一隻斷了線的風箏,隨時都會隨風飄走……
不能飄走!
不管是財運之子還是什麼別的,都不能離開她,更不能生她的氣!
傅幼梔下定了注意,靈巧的貝齒,咬開了他襯衫上的扣子。
顧硯臣忽然覺得胸口一涼,常年冷冰冰的面板被又溼又暖的唇,小心翼翼的吻著。
細碎的吻從胸口,一路向上延伸,點著腳尖,兩隻手臂勾著他的脖子,溼漉漉的唇,在他喉結側面的小痣上流連。
輕攏慢捻,貝齒不清不重的留下兩排整齊的小牙印,一邊吻著,一邊帶著哭腔,
“哥哥,梔梔錯了。”
“梔梔真的喜歡硯臣哥哥設計的衣服,很想穿在身上……”
她整個人不再用力,幾乎趴在他的身上,小痣被欺負得紅腫不堪,見他還沒有什麼反應,便自顧自得吻上了冰冷的唇。
這一次,是她第一次,主動,熱切,神志都被抽離了身體,腦海裡只有一個目的,就是哄他!
她沒有半分技巧,靠著被他被動調教出來的三分吻技,七分熱忱,放肆的糾纏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