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和家住在四樓,裡麵隻有一房一廳還有個轉身都困難的小廚房和衛生間。
僅有的幾樣餐具放在客廳的飯桌上。
傢俱少得可憐,房間的門上甚至還有菜刀砍過的痕跡,一刀刀嵌在門上,有些滲人。
唯一的房間給了病重的蕭母住,蕭和在客廳睡,破舊的一張床上放著一個枕頭。
連張寫字桌都沒有。
雖然破舊,但收拾的整齊。
蕭和清洗完拖把回來,就見喬影站在客廳打量這小破家,還伸手將牆上那本掛了好幾年、年份早已經對不上的掛曆翻到對應的月份。
她就像閑著無聊,跟著來串門的。
明老給蕭母把完脈,把喬影叫了進去。
蕭母情況很糟糕,年輕時候操勞過度,患上各種毛病,還受了酒鬼丈夫不少毒打。
前兩年患上尿毒症,靠著國家給的一點補助拿藥吃,現在臥病在床,受著病痛折磨。
家裡的重任全扛到了蕭和的肩上。
尿毒症沒得治,撐過一天算一天。
明老想問問喬影有沒有法子可以幫蕭母更好地緩解痛苦,盡可能地幫她延續生命。
喬影當然不是跟著來串門的。
明老見她拿出針包,自覺退到一邊。
“喬小姐醫術在我之上,放心。”明老對蕭和說。
張成庸也附和,讓蕭和放心。
喬影在床前坐下了,轉頭對幾人道:“你們先出去吧。”
一句話,就張成庸一個人出去了。
喬影看向沒動的明老和蕭和。
在喬影的眼神下,想著幫忙的蕭和、以及準備學習的明老也先後走出了房間。
蕭和進廚房給母親煎藥。
喬影解開蕭母的衣服,開始給她施針。
幾針下去,蕭母痛苦的臉色開始有所緩和,她震驚又感激地看向喬影。
又是幾針下去,蕭母開口說話了:“謝謝你孩子。”她聲音透著病態的虛弱。
喬影看她一眼,手上施針動作不停:“您兒子很懂事。”
她像醫院裡和病人閑聊,以此緩解病人緊張情緒般的醫生般,並不突兀。
蕭母:“這孩子命苦,跟著我沒有過上一天好日子,還受他父親的打。”
對兒子感到虧欠的蕭母很快濕了眼。
喬影:“您幾個孩子?”
提到這話題,常年被病痛折磨的蕭母先是精神恍惚了一下,接著眼裡爬滿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