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給弟子們聽,也是說給自己聽。
兩個弟子站直身子。
“是。”他們鄭重的應道。
“別那麼拘謹。”齊悅笑道,指揮他們,“來,接著做霧化。”
兩個弟子應聲,開始擺弄炭火爐子上的小燻爐。
“。。師父,這個吸了喉嚨就會舒服?”
“是啊,能防止乾燥。”
“不過,師父,你當時真厲害的,竟然就敢那麼刺下去。。”
說到這裡,齊悅笑了。
“其實我不算厲害的。”她帶著幾分追憶,“我曾經見過,病人突發窒息,當時,什麼東西都沒有,那個老大夫,就用自己的鋼筆刺喉,為病人爭取了保命的時間。。”
她說道這裡看著弟子們。
驚訝吧?震驚吧?
弟子們點頭,瞪大眼。
“師父,鋼筆是什麼?”其中一個問道,帶著一臉的好奇。
古人的關注點總是與她不同步。。
齊悅挫敗的吐口氣。
“是一種筆,尖尖的。。”她悻悻說道。
弟子哦了聲。
“跟師父你用的羽毛筆差不多?”
“。。鋼,鋼跟羽毛不一樣吧?”
“。。鋼是什麼?”
眼瞅著話題脫韁野馬了,齊悅笑著搖頭,後半夜是最困的時候,大家聊聊天也好,她笑著轉身,小心的檢視謝氏的全身,看看有無皮下氣腫。
昏暗的燈下,室內忙碌的身影看上去那樣的溫馨。
常雲成從窗前收回視線,轉身看著院子裡。
夜色漸漸褪去,晨霧拉開,街道上漸漸的有人開始行走,突然行走的人停下腳發出一聲尖叫。
他嚇得蹲在地上,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並沒有見危險逼近,這才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看過來。
不遠處的街道上跪著一排人,穿的是孝衣,白乎乎的一片。
大清早的,陡然看到真是能嚇死人!
這是幹什麼呢!
路人嘀咕一聲,好奇的走近些,然後看清在千金堂的門前,除了這披麻戴孝的女人孩子,她們面前放著一個門板,上面躺著一個…死人。
路人終於再次發出一聲尖叫,掉頭跑開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