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悅忙收回神。
“媽。”她應聲拉開門。
齊母有些擔心的看著她。
“沒事吧?”她問道。
齊悅笑著搖頭,伸手扶著母親的肩頭推著她走。
“沒事,我已經好了,你難道不相信爸爸的診斷嗎?”她說道。
齊母也笑了。
“姐姐他們都睡了?”她問道,一面在沙發上坐下來。
“飛機嘛累了。”母親說道,一面指了指面前的桌子,“奶熱好了。”
齊悅伸手拿起,捧在手裡慢慢的喝,一面打量著屋子裡。
“怎麼了?不認識了?從進門就看什麼都奇怪?”母親笑道。
“有點,睡了那麼久。”齊悅笑道。
“睡那麼久,有意識嗎?”母親問道,一面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頭,帶著幾分好奇,“是不是跟做夢一樣?”
齊悅捧著杯子稍微愣神一下。
是在,做夢吧。
“那怎麼記得,媽,作為醫生的家屬,你要知道這些常識的,不要問那些電視上看來的話。”她笑道。
“好好,你們都是理智的精英,我是愚昧的家庭婦女。”母親笑著站起來,“早點睡,你這精英快些好了上班去,要不然也要成家庭婦女了。”
齊悅哈哈笑,衝母親擺擺手。
客廳裡恢復了安靜,柔黃的夜燈照著坐在沙發上人卻久久未動。
真的,是夢嗎?
不要..
不要…
那個丫頭嘶聲裂肺的哭喊,被自己割破的手血水直流…
齊悅嘶嘶兩聲,伸手摸了摸額頭。
她一口喝光了牛奶,站起身走回房間。
她在家住的不多,因為工作忙,所以在醫院附近租房,屋子裡的擺設都還是舊的,帶給她熟悉的感覺心安了很多。
攤個大字倒在床上,看著頭頂的燈微微出神。
是夢吧,現在是夢醒了。
她又起來,伸手啪的關了燈,屋子裡陷入黑暗,但卻不是那種黑暗,路燈樓燈路上的車燈讓屋子裡朦朦朧的亮。
齊悅走到窗前,看著外邊依舊熱鬧的夜,然後唰的拉上了窗簾。
“不行了,早點睡,好好休息,快些上班,要窮死了。”她伸個懶腰,揮了揮手說道,撲倒在床上,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