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很快籠罩了定西侯府。
常雲成過來時,齊悅正坐在門外的臺階上看天。
“怎麼?人要死了?”常雲成直接問道。看著她的樣子。
齊悅笑了。
“沒有。”她說道。
不過也快了…。。
齊悅伸手揉了揉臉。將皺起的眉頭用力的撫平。
那些藥根本就不管用,或者說不能很快的奇效。口服自然比不上靜脈給藥或者輸液…。
這樣下去,她輸定了。
輸了嗎?
當齊悅發現自己站在一個潔白的走廊裡時,第一個念頭便是自己做夢了。
我睡著了嗎?我不是明明在和常雲成說話?
齊悅怔怔的站在走廊裡,似乎一眨眼間,身邊變得熱鬧起來,來回走動的患者以及奔忙的護士,他們對她都視而不見。
齊悅已經不再驚慌了,她是在做夢,她不由吐了口氣,抬頭看著走廊。
這是一樓,掛號藥房亂哄哄的最熱鬧的地方。
齊悅慢慢的走過去。
“齊大夫下班了?”旁邊走過的護士笑著和她打招呼。
齊悅應了聲下意識的含笑看過去。
那護士已經走開了。
看不到自己吧?
齊悅看著她的背影,做夢嘛。
“小齊,小齊。”旁邊有人喊她,然後一隻手搭在她的肩上。
齊悅嚇了一跳,這真實的突然增加的力量。
一個比她大幾歲的女子正一手扶著她,一手在登鞋子。
“。。這新鞋不合腳,我貼了個創可貼…”她弄好鞋子,手沒有鬆開,看著齊悅笑。
“張姐,你今天白班啊?”齊悅緩緩開口問道。
“是啊,老同學送來個親戚,我得照顧一下。”張姐說道,一面挽起她的胳膊,“走,走去吃飯。。”
好真實的夢啊,齊悅不由被她拉著走去。
想到這裡她又失笑,什麼時候回到現代到成了夢,而在古代成了現實。
齊悅忽地停下腳。
“怎麼了?”張姐不解的問道。
齊悅後退兩步,看著門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