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沒出正月裡,新年的氣氛依舊很濃,但眼前這一處地方卻是沒有絲毫的喜慶之氣,黑夜裡兩盞白紙糊的燈籠在寒風中搖晃顯得格外的滲人。
走到這裡原本幾個弟子明顯的緊張起來,一個個互相挨著縮著頭抱著手快速的走著。
阿如也不由自主的貼近齊悅。
胡三走在幾個弟子最中間,忽的伸手捅了捅前邊的弟子,嚇的那弟子叫了一聲,結果嚇得其他人也一陣亂跳。
劉普成回頭瞪他們一眼,弟子們忙重新擠在一起。
“你幹什麼!”弟子們回頭低聲訓斥罪魁禍首。
胡三縮著頭四下亂看。
“我總覺得聽到有人在哭…”他低聲說道。
這話頓時說的幾個弟子汗毛倒豎。
“你閉嘴,閉嘴。”他們紛紛低聲呵斥道。
胡三用手捂住嘴。
驢車停下來,齊悅從車上下來。
“這裡不讓驢靠近,齊娘子受累走過去。”劉普成說道。
“為什麼不讓驢車靠近?”胡三忍不住問道。
劉普成還沒說話,齊悅看著他一笑。
“因為驢啊牛啊什麼的眼睛能看到人看不到的東西…所以怕它們驚擾了這些…”她低聲說道,忽的停下腳,“那是什麼?”
她這忽的一聲喊,嚇的胡三一聲怪叫,就撲到旁邊一個弟子身上,那弟子也嚇得叫了聲。
幾個弟子縮在一起。
“齊娘子。”劉普成回頭帶著幾分嗔怪說道。
齊悅用手捂著嘴低低的笑,加快腳步跟上劉普成,阿如也忙跟上去。
胡三抬了自己的嘴。
“該,讓你多問。”他自言自語,看著前邊師父走遠了,忙跟上。
劉普成站在門前低低的伸手敲門,齊悅則好奇的打量四周,感覺身後阿如呼吸氣促,便笑著回頭安慰她。
“別怕。。啊。。”齊悅才張口就發出一聲低呼。
“師父,你又逗我!”胡三這次不上當了說道。
齊悅看著左邊,伸手在嘴邊,屋簷下的白燈籠罩著她瞪大的眼,表示的確受到驚嚇。
胡三只覺得脊背發寒,有些僵硬的轉動脖子順著齊悅的視線看去。
黑漆漆的夜裡一件白袍子飄飄蕩蕩的過來了。
“娘啊。”胡三大喊一聲就鑽到劉普成身後去了。
“女人?”
白袍子這邊傳來一個男聲,抖了抖,露出後邊的黑衣男人。
一身黑衣在夜色本就不明顯,再加上手裡撐著一件顯眼的白袍子,讓後邊的人更被人忽略。
“小棺哥。”劉普成衝來人點頭招呼道。
來人站定在燈籠下,齊悅看到這是一個年輕的男子,身材修長五官乾淨,手裡拿著一件白袍子還在抖啊抖。
齊悅看這來人的同時,來人也正打量她。
因為要避人耳目,齊悅頭臉用黑巾裹上,只露出一雙眼,裹在大大的斗篷裡,反而更顯的嬌媚。
“女人?”棺材仔再次說道,確認自己沒看錯,面露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