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郡宇這輩子最恨的就是欺騙別人感情的人,他之前幾次勸告過唐若寧,隨之,兩個人的關係也淡了很多。
一開始,他還去警告孟青蓮,現在倒是有些可笑,他當初到底有什麼資格警告孟青蓮了,畢竟他們唐家就有這麼一位臭名昭著的感情騙子。
或許是唐郡宇的眼神太過冷冽,唐若寧一時還有些懵了,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忍不住嗤笑。
“二哥,你又想教訓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從我高中開始,我就變這樣了,和你這位潔身自好的貴公子不同,我這人,挺髒。”
也許是阮心剛才的話刺激到他,又或許,這只是一個導火索罷了,唐若寧也不再偽裝,漏出一絲邪笑。
“咱們家往上數幾輩,到大哥,到你,可都是一脈相承的好男人,專一又深情,怎麼到我這裡基因突變了呢?”
唐郡宇額頭的青筋暴起,如果不是這個人剛被搶救回來,他一定忍不住上前把他暴揍一頓了。
他壓抑著情緒,反而讓唐若寧笑得更加起勁。
“不過啊,大哥這個痴情人設也維持不下去,才不過半年,就把孟青蓮掃地出門,嘖嘖,真是可憐了孟青蓮,說不定現在還在哪個犄角旮旯幾哭鼻子呢,至於二哥你,我就不想多說了,這麼多年,還惦記著一個為了錢接近你的女人,也是可悲。”
他像是一個陌生人一楊嘲笑著他們,唐郡宇只覺得荒唐極了。
“你說我也就罷了,你沒有資格說大哥,如果不是他,你能過這麼優渥的生活,不用工作,不用操心,當你無憂無慮的三少爺?若寧,你不覺得自己才是最可笑那個人嗎?”
兩個長的及其相似的男人,一個坐在床上,一個站在床邊,就這麼對峙著。
“所以我要感謝他?說來也是好笑,他出車禍變植物人的兩年半,爺爺和爸爸從沒有想過把公司交給我們其中任何一個人,他才是獨一無二的,這個家,他就是最優先的那個人,即使他死了,或許都輪不到我,你覺得我會感謝他,這麼多年,我難道不是活在他的光芒中,世人只知道唐江北是繼承人,唐郡宇是天才,唐若寧就是個草包。”
眼尾微紅的看著唐郡宇,他拳頭緊握,似是不甘心一般,想要咆哮出來。
“你真是沒救了。”
唐郡宇冷冷地留下這麼一句話,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病房。
而阮心瞥了眼發了瘋的唐若寧,也偷偷溜走了。
房間裡的唐若寧閉上眼睛,顫抖著肩膀,極力壓制自己的煩躁和痛苦。
他沒錯,他只是把心中的話說了出來,他這樣安慰著自己。
沒錯,唐江北是對他很好,無論是小時候對他的包容和忍讓,到長大之後,也依舊一樣。
可是這種落差讓他憤怒,憑什麼長子就可以得到最好的一切,從出生開始,唐江北就已經是這個家最重要的那個人。
即使在病床上半死不活的兩年半,誰也沒有放棄他。
他不屑一顧的一切,或許是別人一輩子可望而不可及的東西。
唐若寧鬆開拳頭,忍不住哂笑。
眼底劃過一絲幽光,是了,現在傅家極力想要和唐家聯姻,雖然他也不屑於聯姻這一套,但是不得不說人家考慮的永遠都只會是唐江北。
所以,唐家的風光和榮辱,和他有什麼干係呢?
而另一邊,阮心追上了唐郡宇,這個男人的氣場太冷,她有些害怕,不過她也是沒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