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老師您是會以公平公正的原則,來評判我的能力的。”
面對盧修的威脅,明日香一吐舌頭。也是非常伶俐的對著盧修恭維了起來。
她對盧修還是有一定了解的。或許說盧修不可能大公無私到一點私人情緒都不摻雜的地步,但他也基本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來一個意氣用事。所以,他這話應該是嚇唬自己的可能性居多,而既然只是嚇唬,她自然也樂得去配合他的演出。
“呸,你少來拍我馬屁。該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別想我對你放水。”
不理會這丫頭的拍馬屁行為,盧修轉而就把注意力重新的放到了這個兇齒狶的屍體上。
一噸多重的巨獸,哪怕說是剝皮剔骨,去掉所有不能食用的部分,最少也能弄個幾百公斤的肉下來。這足以解決他們很長一段時間的食物問題,等於是送上門來的收穫。
可眼下,對於這種送上門的東西,盧修卻顯得有些遲疑。因為此刻,他能很清楚的從這屍體上嗅到那種肉質腐敗的氣味。
比他們更早找到這隻巨豬屍體的是那些無處不在的蠅蟲。尤其是傷口附近那烏壓壓的一大片,足以瞬間打消掉他對這份免費午餐的一切慾望。這個時候,他很想發揮一下艱苦樸素的作風。可忍了又忍,他還是忍不住捂住口鼻的,對著清水泉詢問了起來。
“你覺得這個玩意還能吃嗎?”
“都已經開始腐爛了,你就不要做這種白日夢了。”
搖了搖頭,明日香臉色非常難看的否定了盧修的這個念頭。
“人類不是純粹的食肉動物,我們沒有食用腐肉的習性。和禿鷲、鬣狗這樣的食腐動物不同,我們的胃酸和免疫系統無法對抗腐肉中存在的大量細菌。一旦誤食,少說也是一個上吐下瀉。而嚴重一點的,指不定會引發什麼寄生蟲之類的疾病。在這樣一個糟糕的環境下,我想你也不想自己被寄生上什麼史前寄生蟲吧。”
“當然。我又不是變態!”
甕聲甕氣的回了一句,盧修的眉頭也是越皺越緊了起來。
“可這麼放著也不成啊。這味道越來越重,指不定就會引來什麼東西。我可不想自己家門口成了什麼野獸的自助餐廳。”
“那就燒了。點上一把火,給它燒個乾乾淨淨。”
“也不是不行...”
儘管說這麼做有點過於狠辣,有點毀屍滅跡的意味。但不得不承認的是,這的確是個好辦法。
盧修已經打算動手劈砍柴火了。可他這裡還沒有來得及動作,一個粗重並且低沉的獸吼聲,已然是從不遠處猛地傳來。
“還有?”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一看,盧修立刻就已經是確定了具體的方位。而當下也是心中一凜的,他就扭頭對著明日香她們警告了起來。
“小心。是套索那裡的動靜,估計是個活蹦亂跳的!”
這話說出來,明日香不自覺的就是攥緊了手裡的步弓。之前是什麼都不知道,心中惶惶。而現在大概知道會遇到什麼了,她更是心中惴惴不安了起來。
第一次就對上這麼一個上噸級的野獸,對於她而言難度著實是太過了一些。而意識到這一點,清水泉當下就伸手抓住了明日香的肩膀,對著她這麼說道。
“害怕的話你可以先回去的。就算是你想要參與到我們中間來,也沒有必要從這麼危險的目標身上開始。我們可以循序漸進的來,不是嗎?”
“不需要,老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明日香已經是讓自己的緊張情緒平復了下來。“一個被陷阱困住的野獸而已。如果連這我都不敢面對的話,我又有什麼資格去爭取自己想要的東西呢。”
她說完這話,不再有任何遲疑的就跟上了盧修的腳步。而看著這丫頭這麼的死腦筋,清水泉也只能是揉揉額角的連忙跟了上去。
前方是第三個陷阱,套索陷阱的所在。和檑木那裡有些類似的是這也是用一個拌索牽扯著一根活結。而不同的地方在於活結則是接連在一根吊在樹杈上的巨大木樁上。
這是一根巨大、沉重,但是卻有些彎曲的木樁。也就是因為長歪了,盧修才會用它來製作套索而不是充當另一根檑木。不過目前來看,這是一個比檑木更加正確的選擇,因為此刻這根木樁正牢牢的栓在一頭兇齒狶的脖頸上,並且以一種快要把它給勒死的架勢,讓它在大樹底下氣喘吁吁,進退不得。
這隻史前巨豬不是沒有想過靠蠻勁從這個陷阱裡掙脫出去。不過它的蠻勁顯然還沒有大到能夠從中掙脫出來的程度。
綁著木樁的繩子是從一棵三人合抱的大樹中間,那最少有人腰部那麼粗的兩根主杈裡橫穿過去的。它靠蠻力拉扯,最多也就是把木樁拉扯到樹幹那裡,然後就會被那兩根主杈給阻擋住。
這也就是說,除非它能一口氣扯斷這兩根主杈,否則它根本不可能有從這個陷阱裡掙脫的一天。而很顯然的是,它沒有這個本事。
這樣粗的一棵樹,就是一輛大馬力的車子都不一定能奈何得了它,更何況只是這麼一頭野獸。它唯一的希望就是能磨斷繩子。可是早就考慮到這點的盧修也早已經是剝掉了樹杈那裡的樹皮,並且在上面抹上了油脂。想磨斷繩子,除非你有一個外號是電動小馬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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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環環相扣的精密設計,讓這隻史前巨豬隻能成為甕中之鱉。它狂躁不安,並且也差不多是到了精疲力竭的地步。不過,盧修幾人的出現還是刺激到了它的神經,讓它一下子就亢奮了起來。
顯然,它是把盧修他們當做了鬣狗一樣的投機者。是趁著它身陷囫圇的時候打算趁虛而入的卑鄙小人。
這種動物在自然界中非常的常見,比比皆是。而自然的,為了避免淪落到那種虎落平陽被犬欺的境地。哪怕說此刻的它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它還是竭力的裝出一副兇狠的模樣,對著盧修他們就低沉地咆哮了起來。
“真可憐,它大概永遠也想不到自己現在這個可憐的樣子,都是要拜我們所賜。”
作為人類,他們自然不可能像是野獸那樣,會被這種裝腔作勢的架勢給恐嚇住。尤其是在眼下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們所設計的情況下,這隻野獸的所有行為在他們眼裡也就只剩下了可憐和可笑這兩種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