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之外的祖大壽,在感覺到震動之後,便是匆匆趕了進來,看到袁崇煥站在灰塵之中,不由連忙上前幾步道:“袁大人,這是怎麼了?”
“人不見了。”看著憑空消失的沈夜,袁崇煥皺著眉頭,隨口對祖大壽回了一句。
灰塵落下,祖大壽這才發現,這房屋之內,除了自己,便是袁崇煥了,至於之前還坐在這裡等候的沈夜,此刻居然不見了。
“什麼!怎,怎會不見了?”祖大壽一臉震驚,他連忙用自己人仙一重的感知力朝著四面八方感知而去,可卻除了自己兩人,愣是什麼都感知不到,不由連忙對袁崇煥道,“大人,我感知不到,您發現他沒有?”
“沒有,他不在這裡了。”袁崇煥皺著眉頭,緩緩的搖頭說道。其實,他早已經用自己的感知力感知過了,四周幾百米之內,壓根沒有沈夜的氣息,不可能是憑藉一些特殊的技巧,暫時的藏匿起來了。
“這,這太古怪了。”祖大壽也是眉頭大皺,人仙一重,可比神境四重恐怖多了,就連感知力也是提升了好幾個檔次,哪怕是巔峰層次的神境四重,也是無法逃脫人仙一重的感知。
“的確太古怪了。”
袁崇煥也是深以為然的點點頭,目光之中,還閃爍著濃烈的殺意,這沈夜居然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離開,還真是厲害,不過如今自己把柄落在了對方的手裡,自己想要殺對方,估計難度就更大了。
祖大壽這時又問道:“袁大人,要不要派人在四周搜查。”
“不用。”袁崇煥直接搖頭,頓了頓,似乎想起了之前的賭約,又突然開口說道,“把青山軍堡被剋扣的兵器和軍糧,全部還回去。”
既然沈夜逃脫了,而自己又有把柄落在對方手裡,袁崇煥為了避免沈夜魚死網破,只能將之前的賭約給兌現了。
祖大壽不知道兩人的賭約,此刻聞言,卻是猛地一愣:“什麼?”
“把被剋扣的兵器和軍糧,全部還回去。”袁崇煥淡冷的丟下這麼一句話,便是大步離開了,留下一臉不可思議的祖大壽。
要知道,之前袁崇煥在知道沈夜一直在肆無忌憚的殺東林黨人時,便是開始在想法子,後面得知沈夜去了青山軍堡,還立了功,頓時動了歹毒心思,讓人剋扣軍糧,激怒沈夜……
但現在,沈夜莫名離開了這裡,袁崇煥不讓人去抓沈夜,卻是直接讓自己去把之前的軍糧和兵器還回去……難道這是在認輸了不成?
“只是,那小子是怎樣讓袁大人均定認輸的?”祖大壽一臉的疑惑和不可思議。
不過,他再不可思議,也不敢違抗袁崇煥的命令,當即走出袁府,去給軍糧管下命令,把之前剋扣的兵器和軍糧,給青山軍堡還回去了。
……
自從沈夜在大山軍堡被祖大壽帶走之後,青山軍堡集體便是陷入了一種低谷,幾乎每一個人都打不起精神。
“朝廷太讓人心寒了,功臣不好好獎賞,反倒是被帶走,這讓人怎麼想?”陳都在堡壘之外,身後一堆計程車兵在休息,他突然一跺腳,忍不住對李延抱怨道。
對於陳都這番反應,李延只是聳聳肩,旋即說道:“你都說了多少遍了?不過,陷害沈大人的,應該不是朝廷,而是袁崇煥他們,東林黨。”
“唉,你說,沈大人當初怎麼就得罪了東林黨?”陳都等人均是一臉嘆息,自從沈夜離開之後,整個軍堡的氣氛便是變得十分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