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離開之後,沒多久,一群官差便是匆匆而來,眨眼間,便是包圍了整個院落。
然而,這些官差除了帶出一個驚嚇過度的民女,以及一地的人頭,並沒有找到那群紈絝所說的神秘黑衣人。
“武兒……”
就在這時,一道悲怒的嘶吼聲突然響起。
只見一個紅臉大漢,大步走來,軍靴軍鎧,一身戰意,龍行虎步間,有幾分威嚴,此人赫然是城防大將孫泰孫將軍,不過此刻,他在看到自己的兒子竟然是人頭落地,死不瞑目時,他登時暴怒不已,仰天長吼了幾聲。
人群紛紛讓開,又走進來幾個中年人,其中就包括杜元令和賈知縣。
“一招致命,毫無反抗……之前的殺招,也是如此。看來,這作案之人,乃是同一人。”
杜元令目光冷然的掃了一眼現場,不由想起了自己兒子被殺的模樣,不由陰沉出聲。
那賈知縣雙手背後,也是目光閃爍。能如此輕而易舉殺死超九段五重宗師的人,除了現場的幾位安陽縣頂級高手,恐怕只有是外人人員了。
只是,這外來高手來自於哪裡?不會是曲水郡的吧?
兩人對視一眼,均是從對方眼裡看出了此事的不同尋常。
這時,那孫泰突然猛地一捶地,霍然站了起來,目光兇狠的環顧四周昏暗的街道,彷彿兇手還沒離開一般殺氣凜然的低吼出聲:“不論你是誰,本將一定報這殺子之仇!”
這孫武治雖然紈絝,但畢竟是自己的獨子,如今死了,豈不是斷了自己的香火?此之仇,不報不為人。
縣衙的人在做了簡單的收屍之後,便是帶著屍體匆匆離開了,任由街坊百姓議論紛紛。
這一夜,安陽縣註定是不平靜的。
先是主管城防大軍的杜元令之子,死在了水月庵;現在又是軍中孫泰將軍的愛子慘死在平民院落,整個安陽縣一片喧譁,既有暗中叫好者,也有人心惶惶者……
那些恐慌的,自然是平日和孫武治、杜沖走得近的一些紈絝,自從這兩大紈絝慘死之後,他們已然打算收斂一段時間了,不然生怕下一個被找上門的,就是自己。
而接下來的幾天,沈夜靜心養神,無聊時,便去四周轉轉,尋找黑寶石的下落,至於城中大家熱議的神秘黑衣人之事,他倒是一笑了之。
……
當安陽縣不平靜的時候,離開安陽城,前往濱海城抵抗倭寇的楚白荷,也是不平靜。
這濱海城原本的守衛是足夠的,但是大明王朝,外憂內患,西北方向起義不斷,朝廷便從各地抽調了不少人手,到處撲火……
本來,這濱海城抽調人手之事,乃軍中機密,並沒有多少人知道,但不知道怎麼回事,機密洩露,那海邊倭寇,便趁虛而入。
這一天,風和日麗,天高雲淡,微風吹過濱海城,帶來一絲海的氣息。
在濱海城外的一處山中,大明軍旗林立,有著不少帳篷搭起,而在某處山峰處,一個渾身鎧甲的女子正舉目遠眺,瞭望十里外倭寇和大明軍隊的激烈戰鬥。
這一場戰鬥已經持續一整天了,眼看大明軍隊節節敗退……
楚白荷見此一幕,突然對著身後一眾男將,大聲道:“將士們,大戰在即,可有人退縮,我楚白荷,絕不挽留!”
那一眾男將,聽聞這話,哪裡還敢退縮,退縮不意味自己孬種嗎?
頓時個個熱血大吼:“絕不退縮!”
兩千人馬離開山谷,朝著十里外的倭寇殺了過去,喊殺聲震的整座山谷搖搖欲墜,殺氣沖天,沒多久,便是在平原地帶,和那倭寇的人馬廝殺在了一起。
突然,楚白荷馭馬後退,大喊了一聲:“撤!撤!大家快撤!”
那小澤一狼,正殺的起勁,突聞一女子的大叫,不由眉頭一挑,舉目望去,正見楚白荷,驚慌的匆匆離去。
“女人?”
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但小澤一狼還是面露貪婪之色,不由昏了頭腦,馭馬追擊,“大家快衝,活捉那女將!”
轟……
兩片煙塵,一前一後,一追一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