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沒想到對方在聽到自己的臭顯擺之後,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反應,連忙捂住自己的臉說:“兄弟,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別打人啊?要打,你可別打臉啊。”
“我呸!別打臉,打你臉怎麼了?你又不是明星,靠臉吃飯。”說著,王落辰舉起拳頭就要夯他幾下。
可他剛舉起拳頭,還沒有打過去呢,就聽見身後傳來了一聲厲喝:“住手,好好排隊,不許打架。”
王落辰聽著聲音有點耳熟,回頭看時,就見曲無涯揹著手,領著四五個身穿錦色長袍的年輕人溜達了過來。
“曲師兄,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啊。我們沒打架,鬧著玩兒呢。”
見是曲無涯這位跟他不太對付的人來了,王落辰趕緊鬆開了眼鏡男的脖領子,替他抻了抻皺皺巴巴的衣服,向曲無涯笑著說道。
誰知,他不承認打架,可那眼鏡男卻跟他不是一條心,也不配合他。他用一種被人欺負得十分委屈的聲音說:“曲師兄,你要給我主持公道啊,他,他打我。”
“曲師兄,你們認識?”聽他這樣稱呼曲無涯,王落辰暗道了一聲不好。
“認識啊,他是我師父讓人從塵世請進來的,還是到我接引殿去接的他呢,當然認識啊。”曲無涯一臉壞笑的說了句,然後衝墨可一拱手,指了指眼鏡男問:“墨師兄,你看到王落辰欺負他了吧。你作為師兄,怎麼也不約束著他點兒?師弟我今日正好值守招考殿,負責這裡的秩序,他這樣可是讓我很難做啊。”
照曲無涯的意思,他客氣一點兒叫墨可一聲師兄,是想讓墨可順著他的話把兒說王落辰他們兩個是在打架,將王落辰打人的事情落實下來。然後,他才好再對王落辰採取點兒懲罰措施什麼的,好好難為難為他。
沒想到,墨可聽他向自己發問,並沒有直接回答曲無涯的問題,反而反問道:“曲無涯,你也知道叫我一聲師兄了?很好,既然你叫我師兄,那師兄的話你是不是該聽呢?”
曲無涯一愣,不知道墨可打得什麼主意,但既然已經叫了他師兄,當然就不能再說什麼我不把你當師兄之類的話,只能順著他說:“是啊,按照本門的規矩,師弟是應該聽師兄的。”
聽到他的這個回答,墨可點了點頭說:“好,很好。那麼師兄我現在說,他們兩個就是在鬧著玩兒,這沒什麼事兒,你去別處轉轉吧,你聽不聽呢?”
“你,墨胖子,你真是太可惡了。好吧,我會把這件事稟報給咱們厲師叔的。他今天是這招考殿的主事之人。等著瞧吧,這姓王的小子今天別想逃脫懲罰。”說完,曲無涯氣呼呼地一甩衣袖,領著那幾個跟班兒還有眼鏡男走了。
他剛剛說過要聽師兄的,現在墨可已經說王落辰他們不是在打架,他自然可能直接反駁他了。那豈不是打自己的嘴巴子嗎?所以,他只能很鬱悶很生氣的走了。
“哼,沒出息的東西,就會拍師叔們的馬屁,打師兄弟的小報告。你去告啊,我還怕你不成?我不信厲不同厲師叔那老學究會理這樣的小事兒。”墨可對著曲無涯的背影冷哼一聲,然後對王落辰說:“師弟啊,就當哥求求你,你就安分點兒吧。你看,差點兒又惹出事兒來。”
“哎,知道了師兄。”王落辰痛快地答應著,當然也只是答應著,並沒有打算照做。
他在學校上學的時候,就仗著自己的聰明和成績在同學中間極不安分,是有名的搗蛋包,淘氣鬼,天天氣得老師也是沒轍。
後來,在家癱了一年多,每天安分的難受,這會兒好不容易能說能跳了,他哪兒那麼容易安分下來?
果然,他僅僅在答應了墨可安分後幾分鐘,就因為在隊伍後面等得焦急,變得又不安分起來。
他朝上跳了幾下,看了看前的長長的隊伍說:“師兄,這麼多人,我要等到什麼時候。要不你去看看秦師兄和師妹他們在什麼位置,我過去加個塞兒好不好?”
“師弟啊,你想加塞兒啊?不好,很不好。你沒看見曲無涯還在前面晃悠嗎?加塞兒屬於作弊行為,本門是不允許的。你記住,以後無論幹什麼,你也不要想著加塞兒。否則會受到門規處罰的。”
墨可非常鄭重地告訴他,加塞兒是一種多麼不可行的辦法。
“那師兄,你能託點兒關係讓我走走後門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