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滿朝文武就任憑一個小小的王汭在金殿之上大放厥詞,卻無人敢阻攔。
忽地,一陣咳嗽聲由遠及近傳來。
一個身穿山紋甲的老人大踏步走進殿來。
其餘人見狀頓時側目。
王汭心中也好奇,此人到底是誰,他之前也進過一次東京。
當時殿上肯定沒有此人。
种師道到殿中:“臣种師道參見陛下,請陛下恕臣甲冑在身,不可全禮。”
趙桓連忙道:“種少保不必多禮。快來人,賜坐!”
一個小太監搬來了凳子,种師道自去坐下。
王汭看著种師道,不由得嚥了一口吐沫。
此人就是讓完顏宗望頗為忌憚的老種。
种師道看著王汭,自冷哼一聲:“你是金國特使?”
王汭也是個欺軟怕硬的傢伙,敢在趙桓面前放肆,見了种師道卻頗為小心。
“正是。”
“既是金國特使,為何如此不懂規矩?
凡外邦使節,見我朝天子,必須跪拜。
這點道理也用我講嗎?”
种師道只是平平靜靜,緩緩開口。
王汭便體會到了什麼叫做不怒自威。
种師道常年統帥萬軍。
身上有一種極其明顯的威嚴感。
王汭光是看向种師道,就有些腿軟,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王汭,拜見宋朝皇帝陛下。”
趙桓見王汭跪下,還不敢接受,他連忙起身道:“使節快起平身。”
王汭站起身來,卻聽种師道講:“金使,既然話已經說完了,你也該下去了。
接下來是朝會時間,不是你這個外人應該聽的。”
王汭只能道:“末使告退。”
眾官看著王汭退出了大殿,在宦官的帶領下,往宮外走去。
種冽和王進正在殿外的廣場上,正見到了出殿的王汭。
“王大哥,那就是金國使節。
伯父讓你跟著他,看看誰跟他有所接觸。
不要打草驚蛇,回來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