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鬍子叔叔,你可回來了,這回還走嗎?”
朱仝看著孩子純真的眼神,卻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知府趴在朱仝耳邊道:“你走時,我為了不讓孩子傷心,說你是有要緊事要去辦,辦完了馬上就回來。”
朱仝點了點頭,隨後摸著小衙內的腦袋:“這次回來了就不走了,來叔叔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小衙內熟練的爬上了朱仝的肩膀。
兩人說笑著離開了衙門。
王知府實在不忍心打斷孩子,只是看著兩人離開。
柴進問道:“你就不怕朱仝兄弟用你的孩子威脅你投降嗎?”
王知府道:“他要是會那麼幹,我就不會把孩子交給他照顧了。”
柴進笑道:“他們這許久未見,恐怕得玩上好一陣子。
王兄先請坐,咱們再聊會。”
王知府命下人將茶水撤下,再換些新茶來。
兩人坐在堂上,簡單的品了品今年新上的好茶。
這茶不錯,不過柴進志不在此。
他只是簡單的抿了兩口,便開口道:“我先前所說的事情,還請王兄再三思量。
現如今朝堂不明,奸臣堵塞言路。
似你這等的清官,很難在仕途上有所進步。”
王府尹卻道:“我是大宋的臣子,我在哪,是因為陛下的命令,而不是朝中奸黨的意思。
再說了,在中央為官也沒什麼好的,不如在地方上自由自在。”
王知府十分的豁達,也不知其中有幾成是真的。
柴進微微一笑:“好,咱們先不談論仕途,且說說你對當今大宋皇帝趙官家有什麼看法。”
王知府回以微笑:“趙官家?願他長壽。”
柴進道:“滄州離燕地不遠,前者童貫老賊興師動眾,攻伐燕雲。
那是喪師辱國,吃盡了敗仗。
此事,王兄應該有所耳聞吧。”
滄州離燕京很近。
童貫大軍駐紮的雄州前線就在滄州西北方。
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王知府透過自己的探馬瞭解的一清二楚。
包括童貫是怎麼緊閉城門,強令种師道麾下的大軍在城外跟契丹人夜戰的。
王知府反問道:“那又如何?童貫一人之錯,如何能怪得了皇上?”
柴進反駁道:“童貫此人是如何做到如此高位的,還不是趙官家沒有識人之明。
重用這無能閹宦,才導致大軍慘敗,十數萬軍士平白被屠。
怎能說怪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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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知府回應說:“聖上要總覽天下大事,總不能事必躬親,一時之間看走了眼,也是可以原諒的。”
柴進可算是逮到了話頭:“一時看走眼,那可不一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