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身就不自然。
試想這個毛傑前面三天都忍住了,那就說明他不是個會感情用事的人。
武將軍的話固然有一定的助推作用,卻不至於讓一個謹慎之人在短短半天之內,就做下這種拼上腦袋的大事。
我與經略相公原本預計武將軍宣講之後的五天,甚至是十餘天時,才會有人跟我們聯絡。
這個毛傑如此焦急的跳出來,其目的或許不純。”
張克公道:“他信中不是說了嗎?他早就有撥亂反正之心,只是獨木難支,不敢輕易發動。
或許他早就有了跟我們裡應外合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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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恰好選擇在今天與我們聯絡。”
翟明搖了搖頭:“這世上從來沒有什麼巧合。他選擇今天肯定是有原因的,只是這個原因我們不得而知。”
翟進又問道:“還有其他的疑點嗎?”
翟明說:“當然有。
據我所知,淮西軍的將領,一前都是各個山頭的大王,麾下的兵馬,也都是自己手中的嘍囉。”
武順聞言附和:“翟將軍所言不虛。
我以前便在黑鴉嶺落草,麾下兵馬全都是我落草之時的嘍囉,之後又吸收過一部分潰兵和亂民,才有了今日的規模。
不過最核心的部分,依舊是我的親信嘍羅們。”
翟明接著道:“不錯,這杜壆以前也是一個山大王,麾下十二偏將全都是他山頭上的頭領。
毛傑便是其中之一。
作為頭領,他掌控著杜壆麾下相當的一股力量,至少兩三千兵馬。
就算這些兵馬不能完全聽他指揮。
也依舊不容小覷。
再者,西京城門的守衛力量,依我看來是不輸給杜壆都督府的。
若是他有能力奪下城門,就有能力打下都督府。”
張克公道:“也有可能是他害怕自己包圍都督府以後,會引來其他偏將的攻擊。
城中也不是隻有他一個有領兵之權的將領。
若是短時間之內拿不下都督府,他說不定會被趕來的大軍反包圍。”
翟明搖了搖頭:“不,我若是毛傑,就不會如此焦急的選擇明天發難,而是挑選杜壆召集眾將議事的時間,帶兵包圍都督府,用重物堵住大門,隨後一把火燒過去,把城中所有守將一網打盡。
到時候群龍無首,城中只剩他一個大將,他便能砍下城中所有賊將的首級,聚集杜壆麾下所有兵馬,掌握更多的籌碼,好跟我們談條件。
以謀取更高的官祿。”
眾人聞言,心中一驚,沒想到翟明平日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竟然能想到如此狠心的毒計。
真是人不可貌相。
翟明見眾人看他的眼神不太對,便打了個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