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分頭行動。
陸陽引人沿著大街往前走去。
卻見了旁邊有一個人,正在擺攤。
旁邊立著一個幡子,上面寫著“代筆”。
陸陽心血來潮,過去問道:“老人家,你這裡代筆寫的都是什麼啊?”
那擺攤的老頭因為長時間沒有客人上門,於是昏昏沉沉的,在半睡半醒之間徘徊。
他眼睛昏花,牙齒都快掉完了。
聽到聲響,睜眼一看,原來是來了客人,連忙起來應承。
“哎,客官要寫狀子?”
陸陽問道:“你這裡是寫狀子的。”
老頭從身後掏出了一塊板子,上面寫著“代寫訴狀”。
“小老兒代寫訴狀三四十年,客官只要說明原委,我便能一揮而就。
有理的更有理,沒理也能佔三分。
打官司包贏!”
朱武笑道:“東家,這老漢分明吹牛,他要是真有這麼厲害,為何生意冷清到坐在這裡打瞌睡。
難道這汶上縣就是政治清平,路不拾遺,夜不閉戶,沒人告狀嗎?”
老漢聞言面色困苦。
“哎,你們幾位都不是本縣人吧。”
陸陽幾人相視道:“沒錯,我們幾個都是鄆城縣人。”
老漢嘆道:“那就難怪了,你們不知道啊,這全天下就沒有一塊乾淨的地方,只是本地新來的縣令是個十足的貪官。
什麼案子,到了他那裡,一不聽證詞,二不看訴狀。
派他手下那個王押司只問原被告要錢。
誰給的多就判誰贏。
時間長了,咱們汶上縣有冤無處申,有仇無處報。
又不是誰都敢去找梁山的大王們,讓他們幫忙伸冤。
汶上縣就沒人告狀了。
不瞞客官,我過去三個月只寫了一份狀子,還是城裡大戶告自己家裡的夥計偷東西。
縣令看都沒看狀子就把那夥計給下了大牢啊!”
陸陽轉身冷哼一聲:“此等貪官,為何留他到現在?”
朱武道:“這廝剛來不到半年。那時咱們剛剛跟童貫的大軍交戰。之後又要打高俅,山寨對於周邊貪官惡吏的鎮壓確實有所鬆懈。”
陸陽吐了口氣:“算了,現在處理也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