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駕馬而出。
緊接著抱拳道:“山野閒人,不想賤名也入太守之耳。”
張叔夜笑道:“陸寨主玩笑了,你哪裡算得上是山野閒人啊。朝堂諸公盡知你名,連聖上也有所耳聞。要不然張某也不會在此了。”
“哈哈哈,他們恐怕巴不得我趕緊死吧。”
張叔夜也不避諱:“要是陸寨主有一天不在了,他們恐怕會彈冠相慶吧。”
陸陽臉上的表情出現了一絲揶揄之色,彈冠相慶可不是什麼好詞。
“相公也對朝堂諸公心懷不滿?”
張叔夜發覺自己的用詞好像略有不妥,立刻便正色道:“陸寨主,我的意見並不重要,到是你親自邀我出來,不會是為了閒談吧。”
“哈哈哈,當然不是。”陸陽笑道:“張大人,濟州城已破,你帶領剩下的官軍繼續負隅頑抗也沒有意義,只是徒增傷亡罷了。這附近這麼多百姓,數千大軍動起手來,難免會有個誤傷。就算沒有誤傷,讓百姓長時間生活在恐懼之中,也不是我的本意。太守以為如何?”
張叔夜點頭道:“你說的也不無道理,直接說你的要求吧。”
“好,張大人快人快語,我也喜歡這樣。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傷亡,我希望你可以率軍投降······”
“你這是痴心妄想!”
陸陽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他往後看去。
卻見是一員年約而是上下的小將。
鞍上雄將披鐵甲,坐下寶駒帶銅鈴。
雁翎刀長千里雪,人頂深盔護全項。
此人生的也是威風凜凜頗為不凡。
張叔夜訓斥道:“仲熊,尊者講話,豈容你插嘴。”
陸陽現在的地位是梁山寨主,與張叔夜進行地位平等的談判。
身為張叔夜兒子與屬下的張仲熊是不能在兩人交談的途中隨意開口的。
要開口也必須有張叔夜同意。
“是。”
陸陽接著說道:“雖然我希望你能痛快點投降,但你應該是不會同意的。”
張叔夜道:“不錯。”
“所以我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願聞其詳。”
陸陽道:“你我雙方進行一對一的鬥將,你輸了,就率軍投降,我輸了便帶兵退回梁山。”
張叔夜沒想到陸陽會提出鬥將的要求。
但是他知道,梁山泊有大量頭領原本就是朝廷將官。
這些人武藝高強,手段頗多。
自己這邊兵微將寡,要跟梁山鬥將,基本等於投降。
“你覺得我會答應嗎?”
陸陽道:“你也可以抵抗到底。但我會把周圍的民房全部拆掉,將拋石機運進城裡。如果官軍以為死守州衙我就難以下嘴,那你們就抱著州衙的柱子,一起被我的石炮打成齏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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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叔夜的呼吸瞬間變得粗重。
守衛州衙跟守衛城牆不是一個概念。
城牆寬大,人與人之間站的很開,石炮難以發揮最大的威力。
而州衙原本就小。六百人在裡面基本就是人擠人。
到時候一發石彈打進來,簡直是血肉磨坊一樣的慘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