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縣點頭道:“容本縣先問問。王婆子,這銀子到底是哪裡來的?”
王婆剛想說是西門慶給的。
可還沒開口,便見到縣太爺那凌厲的眼神。
當下便知道,西門慶已經把縣太爺給買通了。
自己再怎麼咬死西門慶都無濟於事。
她嚥了口吐沫。
一滴冷汗從額頭上滑落。
心道,武二郎總不可能在縣衙之上行兇吧。
她一咬牙,顫抖的回答道:“那是老身自己攢的錢。”
武松雙目圓睜,死死的盯著王婆喝罵道:“老豬狗,你方才可不是這麼說的。”
王婆見縣令面色稍有緩和,立刻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知縣肯定是和西門慶一夥的。
她假裝畏懼:“那是武都頭你拿著刀逼我說的,我只能順著你的意思來啊!”
武松轉向身邊:“姚二叔,你說,那銀子是西門慶給她的吧。”
姚二看王婆這個樣子,哪能猜不到前因後果。
於是也立刻跳反。
“她的銀子從哪裡來,我怎麼知道啊?”
武松顧不上公堂威嚴,站起身來喝問道:“你們怕什麼。無非就是西門慶的權勢,只要你們照實說,我自會保護你們的安全。”
不管他怎麼說,兩人都堅持,不再改口。
知縣嘆了口氣。
“武松啊武松,我原本以為你是個懂禮儀、明事理的義士,沒想到竟然做出冤枉好人,脅迫供詞的事情。嗨,此次念你是初犯,我就不罰你了,以後都頭的職位,你也不用再幹了。”
知縣的話好似一陣晴天霹靂,擊碎了武松對官府的信任。
“大人,武松絕無此意啊。”
縣令卻不再看他,擺了擺手。
兩個衙役上前來。
“武都頭,請吧。”
雖然武松已不再任都頭,但那些原本在他手下的衙役和軍士卻還是一樣的尊敬他。
“知縣大人還在氣頭上,您也別讓我們為難了。”
武松被衙役們架著出了縣衙。
知縣回到後堂,西門慶便在此飲茶等候。